胡惟庸屁股上面本来就有伤,这一打不要紧,屁股直接就裂开了。
囚犯们见状也不敢再打了,毕竟他们害怕闹出人命,谁都不想再跟死尸过一晚上。
于是只有将胡惟庸扔到了粪桶旁边,晚上又看不清,拉屎撒尿地什么也全都招呼,就造成了如今的凄惨模样。
这个牢房的老大,眼瞅着胡惟庸是活不了几天了,索性分配了一些馊馒头馊饭硬馒头给他,胡惟庸靠着这份善意,这才能够残喘至今。
王弼忍不住扫了李祺一眼。
“胡惟庸毕竟是要犯。”
“若是被这样玩死了,陛下那里也不好交代。”
“给他弄一个单独牢房,找人来给他找大夫医治一番。”
李祺含笑点头,并没有拒绝。
等王弼一走,他有的是办法整死胡惟庸。
半个时辰之后,胡惟庸终于幽幽苏醒。
映入眼帘的,赫然正是李祺那张俊俏面孔,然而落到胡惟庸眼中,却是堪比魔鬼一样可怖!
“李祺!”
“你这个小畜生!”
“老夫定与你不死不休!”
胡惟庸发出了怨毒嘶吼,他还以为这是自己的幻象。
可很快当他看清毛骧和王弼时,这才醒悟过来。
“胡学士,说说吧,你贪腐那些钱财,在哪儿?”
王弼沉声开口,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老夫从未贪腐。”
“家中浮财也是逢年过节收的孝敬,以及皇帝陛下的赏赐。”
胡惟庸不仅骨头硬,嘴巴也很硬。
因为他很清楚,皇帝陛下对贪官污吏异常痛恨。
一旦自己积攒下的那些家底,被皇帝陛下知道了,那他胡惟庸别说什么起复了,千刀万剐那都是轻的!
所以,他是死都不会开口。
可惜他忘了,李祺还在旁边。
“哟~”
“胡学士这么清正廉洁呢?”
“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帝陛下把你打入诏狱,是迫害忠良呢!”
这阴阳怪气的话语,直接把毛骧都给整笑了。
王弼没好气地瞪了李祺一眼,随后看向了胡惟庸。
“废话就别多说了。”
“我王弼来了,你也应该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这句话,也就只有王弼敢说。
因为他这个绝世猛将,现在主要负责皇帝陛下的安全工作,轻易间不会出动。
一旦出动了王弼,那敌方就只有出动燕双鹰,才能与之匹敌。
“你老实交代,那么陛下可能念在你以往功绩上,饶你一命。”
“若你非要负隅顽抗,那等我们找到了你藏匿起来的赃款,到时候你想死都难!”
胡惟庸闻言一怔,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
但他犹豫了良久,终究还是选择了沉默。
一是不敢说。
二是不能说。
三是不可说。
只要这些人找不到自己的赃款,那他胡惟庸就还有再次起复的机会!
换句话说,胡惟庸现在就好比是一个红了眼的赌徒,赌赢了重新起复飞黄腾达,赌输了满盘皆输身死族灭!
可至少,他还有赢的机会!
因为,负责追查自己赃款之人,是李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