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再三，我还是没有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
不论蒋婉要离开的真正原因是什么，既然她没有当面对我说明，也就证明还没到她说的所谓“时机”。
隔天一早。
我去公司的时候被外公拦下：“今天我跟你一块去，等我和你外婆说一声。”
跟我一块去？
早在我和外公外婆相认的时候，外公就已经将公司的管理权交给专业经理人负责。
他只会参与公司的重要决策，日常事务都交给专业经理人负责。
外公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所有的疑惑都在我的脑海里盘旋，但在家里不好问，索性我直接上车等外公。
赵秘书今天也来了。
见到他，我顿时明白外公为什么今天要跟我一块去公司。
见到我，赵秘书尴尬的垂下头：“小晏总，很抱歉！”
我笑着摇头：“没什么可抱歉的，你这样做也完全是为了公司着想。”
早在这件事之前，我就已经知道，赵秘书会时常将公司的情况向外公汇报，我并不觉得意外。
外公很快上了车。
别看外公今年年近八十，不过他老人家的精气神很不错，看起来充其量也只是像六七十岁的老人。
更别说如今他老人家换上了一身西装，周身气势逼人。
他坐在我身边，在赵秘书发动车子的同时，问了我公司的现状。
我知道瞒不过去，如实汇报。
听过我的汇报，外公沉默了片刻：“你是说，婉婉突然之间撤资并且回国，全程都没跟你商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