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川：「小哥哥晚上这么忙啊？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二十五分钟了」
可能是听不到他的气泡音，萧年感觉好一点，索性回复了。
萧年：「是有点忙」
冯川又发来语音，萧年再次翻译成文字。
冯川：「小哥哥你怎么这样，撩了我又不理我」
萧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好奇心使然，他倒要听听气泡音是怎么说这个话的，于是他点开了。
客厅有点安静，萧年一边听一边把声音放小。
五秒，这段语音就结束了。
或许是因为在撒娇，冯川没有使用气泡音，萧年听着好受点。
萧年正想回，沙发传来了啪的一声。
他转头看，陆知舟把电脑合上了。
萧年不回了，直接把手机锁了。
“工作结束了啊。”萧年问。
陆知舟：“嗯。”
萧年脑子一转，对陆知舟说：“你还没给钱呢。”
陆知舟疑惑：“什么钱？”
萧年：“你刚刚亲了我两次，两千块。”
陆知舟一下子笑了起来。
萧年也笑了。
唉，他本来就是想逗陆知舟笑。
你看，气氛不就乐观了许多。
萧年不回房间了，他把水放在茶几上，在沙发边上坐下。
“陆知舟。”萧年喊他。
陆知舟应了声嗯，竟然又打开了电脑。
萧年顿住：“啊？又要工作吗？”
陆知舟：“不是，改点东西。”
萧年：“那好吧。”他说完站了起来：“不打扰了。”
“不打扰，”陆知舟抓了一下萧年的手腕：“坐着。”
萧年心里笑：“哦。”
陆知舟问：“想和我说什么？”
萧年：“也没说什么，这不是还没到睡觉的点，不知道干嘛。”
陆知舟手触摸鼠标：“钱一会儿给你。”
萧年一下子笑了起来：“陆老师这么不会开玩笑啊。”
陆知舟：“我看起来像是会开玩笑的人？”
萧年：“你看起来也不像是正经人。”
陆知舟笑了。
萧年也笑了。
哎呀糟了。
气氛有点好。
“哎陆知舟。”萧年往陆知舟那边凑了点。
陆知舟：“嗯？”
萧年：“你在我之前接过吻吗？”
陆知舟：“没有。”
萧年立马哎哟一声，双手捧住脸：“天呐！我何德何能啊！要到了陆老师的初吻！”
陆知舟缓缓转头看萧年，表情那叫一个无奈，嘴角那叫一个似笑非笑。
萧年嘴瘾来了：“陆老师好棒啊，看不出来你是第一次。”
陆知舟语气敷衍：“谢谢。”
萧年：“我这算是给你铺路了吧？”
陆知舟：“铺什么路？”
萧年：“提高吻技啊，以后你和你对象，是吧，这东西很加分的。”
陆知舟发出懒得理他的声音：“嗯。”
萧年：“就是吧，一个小建议啊，这个舌头呢不要伸太急，个人觉得嘴巴贴够了再伸舌头，更有进阶的感觉。”
陆知舟按了一下回车键，语气淡淡：“你很有经验。”
萧年笑了一下，没有承认。
他眼睛有经验。
“陆老师好纯情啊，”萧年手撑着沙发：“要不我给你两千块吧，啊不对，是三千，啊不对不对，加上那天晚上，四千。”
陆知舟继续摸他的键盘，嘴上说：“不用，我免费。”
萧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陆知舟笑了一下，但没有再搭话。
不知道为什么，陆知舟这种不爱搭理的样子特别让萧年上头。
他又不由自主往陆知舟那边凑，嘴里调戏道：“那不要钱的话，陆老师再给我亲一口呗，陆老师好好亲啊。”
陆知舟大拇指敲下空格键，哐的一声。
萧年马上乖巧：“哈哈，打扰了打扰了。”
萧年再次站起来。
陆知舟再次拉住他。
萧年：“怎么了？”
陆知舟：“去哪里？”
萧年：“回房间啊。”
萧年拽了一下衣服，陆知舟竟然不放。
萧年疑惑了：“哈？干嘛？”
陆知舟：“等一下。”
萧年就不等：“有事？”
陆知舟：“没事。”
萧年：“啊？”
陆知舟不说话。
也不放开他。
萧年：“喂？有人吗？”
陆知舟把电脑合上，好像在思考什么。
空气静置了几秒。
萧年满脑子问号：“陆知舟，你到底想怎样？”
陆知舟闭了一下眼睛，半秒才睁开。
他问：“……做不做？”
萧年顿了一下。
然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当然：“来啊。”
陆知舟把萧年抱自己房间去了，用的竟然就是那个姿势。
萧年那件黑色衬衫没有脱下来，陆知舟也终于舍得夸他好看了。
但好看是一回事，被他揉得皱巴巴的又是另外一回事。
呵。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