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川故唱其实有诸多祝福手段,但他明白天说的是对的,靠祝福,是不可能击败天。他的目的就是杀了对方,如此来看,自己确实该换个方式了。
把江白挂到了脖子上,从腰间取下了鸭黑。黑盗团众人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们害怕见到叹川故唱的恶面,却更怕其恶面赢不了天。
叹川故唱深吸一口气,接着戴上了面具。以一叶障面,则心恶得以挣脱解锁。所有的圣光皆变色成暗,所有的祝福皆成了恶毒的诅咒,不诅咒别人,只诅咒自己。
只见叹川故唱的影子无限拉长,忽然变成了恶魔之象,其浑身衣物尽失,全身变成了黑色,发着黑光。血肉和皮肤好像都不存在了,那就是一个黑暗的走行游魂。
“只有这样吗?”天有些失望,而叹川故唱的境界已经突破了寡境。
叹川故唱向着天行走,但好似是全身都与地面的黑暗浇铸在了一起,动的十分缓慢。
天很好奇,抬起手,向叹川故唱弹出了一道气弹,气弹没入了黑色身躯之中,沉闷无声。天又觉得麻烦,等不及叹川故唱走到自己身边,直接跳到了他的面前,挺直了胸膛,等着他出手。
叹川故唱缓缓抬起手,轻轻点中了天的额头。
被诅咒的仍然是叹川故唱,但诅咒产生的因果,在那一瞬间涌入了天的脑袋,只眨眼间,天的脑袋直接爆裂成了碎花,喷洒的到处都是,而落在地上的每一滴,都仍在承受着诅咒的因果。
但天的身躯化成了污泥,真身出现在了一丈之外,原来是分身。
叹川故唱一伸手,身侧开启了一道黑光缝隙,他从中掏出了一把镰刀,而镰刀名为“珏”。转瞬间,那镰刀又立即化成了死神之影,悬浮在了叹川故唱的身后。
“我....诅咒自己不死....永被人间无尽之时折磨。”叹川故唱说完之后,黑暗的身躯隐约显现出了血肉脉络。
“哦?”天试探性地向叹川故唱打出致命一击,叹川故唱没有躲避,而身躯也并没有被打散,所有的进攻,都埋没进了他那被诅咒的黑暗之躯,诅咒可不是祝福,他不是享受着永生,而是在承受着永生的折磨。
他感受到了莫大的痛苦,诅咒让他永远处在达到死亡标准的前一个阶段,痛苦催生恶念,恶念又生诅咒,一个诅咒的诞生,催生了无数诅咒,所以他越来越强,而背后的死神也越来越有形,身后的恶魔之影也更加的清晰。
天明白了,这是一个过渡的阶段,叹川故唱还保有圣心,所以无法直接释放所有恶念。看清楚此局后,天阴笑着,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星木架,叹川故唱看到那东西后,动作停止了,而诅咒在这时也停止了增长,他不明白这东西为什么会在天的手上,那是他从家乡带出来的念想,只是送给了曾经深爱的女人,当女人背叛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面。
天开口道:“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吗?”他将星木架仍向了叹川故唱,星木架没入了叹川故唱的黑色之躯,他瞬间获得了一段记忆。
天不怀好意地笑着,望着沉默了的叹川故唱,也就在三息过后,原本沉寂的黑色之躯,突然暴增诅咒,而叹川故唱身后的恶魔之象,竟直接变成了清晰的模样,且逐渐缩小,而缩小的同时,影子逐渐与叹川故唱的身躯结合,背后的死神,变成了真正的死神,可紧接着,形态发生了第二次变化,成了一个镰刀模样的沙漏,好似在计时,却更像是在计量着叹川故唱最后的理性。
天笑着说道:“对,生气吧,你绝对想不到,嘿嘿嘿,睡了那个傻女人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知风厉!哼哼哼哼...别恨他,知风厉可不知道这件事,因为当年,是我上了他的身,我为什么不亲自上阵呢?因为好玩啊,艺术的剧目,角色多一点,羁绊复杂一点,就更有趣了。”
诅咒增长的速度翻了十倍,天还觉得慢,竟一只手直接插入了叹川故唱的胸膛,大喊道:“故唱啊!释放吧,全都释放吧,让我瞧瞧,你为我准备的最后一葬!”
叹川故唱的嘴被黑暗堵死,他无声的愤怒,将最后一道枷锁斩断,圣心彻底消失,而影子与自身完全相融,他身起七丈,肩生魔翼,如黑色的山岳,头上犄角狰狞霸道,双瞳好似两口深不见底的黑洞。
“世人不求善果,我咒一人王魔....吾身成恶,天下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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