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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 第152章

如今又过去了三年,两人衰弱得只剩下了一口气。

“岳母之事,左护法也做了交代。”平煜静了一瞬,开口道,“在教主临终时,左右护法得知了驻颜术的真相,由此开始漫长的夺回坦儿珠之旅,她不知所谓药引一说不过是王令的一场骗局,因当年曾在岳母体内种下蛊毒,是以她第一个要找的便是岳母。”

虽距离知道真相已过去了三年,傅兰芽再一次听到这话,仍觉得鼻根被人打了一拳,闷胀得说不出话。

沉默了良久,她胸口的痛感才好转少许,抬眼看他道:“左护法现在何处?”

平煜不语。

傅兰芽心猛跳了两下,失声道:“别告诉我她已死了——”

平煜淡淡道:“是。”

左护法早就已经苟延残喘,交代完当年之事,便气绝而亡,巧的是,狱中的右护法也于今晨在诏狱中咽气。

见妻子满眼不甘,他低叹一声,将她搂在怀中,看着她道:“此人一心想要容颜永驻,却因贪婪死于提前衰竭,也算是罪有应得,如今岳母之事总算有了了解,你心里该放下的自该放下,又何苦执着于此。”

傅兰芽埋头到他颈窝里,深深叹口气,

这道理她怎会不明白?要是不明白,三年前,她不会放下心中执念,转而将坦儿珠投入寻龙涧。

她清楚地知道,母亲当年选择自戕,无非是想要她和哥哥好好活下去。若是她和哥哥一味沉浸在执念中,非但会白白辜负了当年母亲的牺牲,且会带来无法预知的后果。

道理她明白,心里却酸楚得厉害,眼泪无声地滑落了下来,沾湿了他的衣领。

她知道这些时日哥哥已从陆子谦处得知了坦儿珠的真相,曾上门一再向她确认坦儿珠如今的下落。

在她一口咬定坦儿珠已随着大汗陵寝的塌陷沉入了旋翰河底后,哥哥又开始有意无意打听坦儿珠上头可有什么关窍。

被哥哥几回旁敲侧击,她心内万分纠结,唯恐哥哥得知真相后,会重新用坦儿珠上的纹路复制祭坛——

是的,经过这几年的揣测和推敲,她已猜到坦儿珠拼凑在一起的纹路是复制大汗地殿祭坛的关键,以哥哥在阵法上的造诣,一旦亲眼见到坦儿珠,定会短短时间内发现坦儿珠真正的秘密。

到那时,难道她和哥哥真的复制已沉入河底的祭坛,召回母亲亡故多年的灵魂?

一想起此事,她在蠢蠢欲动的同时,心中也腾起强烈的不安。世间从未有人力逆天之事,倘若启用坦儿珠真如预想中那般不必付出任何代价,何以坦儿珠在元王室中供奉多年,从未有人敢尝试过?

想到此,她万般踟蹰,心如同泡在盐水里头一般,难过得缩成一团,却听平煜在耳边道:“你嫂子如今已有了身孕,不过几月便要临盆,若是你大哥在这个当口出了什么差错——”

她心一紧,忙搂紧平煜的脖颈摇摇头。

不甘心又能如何?逝者已矣,活着的人却要好好活下去。

不管怎样,她不敢、也不舍让哥哥和父亲冒任何风险。

平煜何曾不知道妻子心里的煎熬,搂住她,轻轻拍抚着她,尽自己所能宽慰她。

良久,几不可闻喟叹一声。

傍晚时,因着城中办七夕灯会,平煜为了带妻子散心,索性携了傅兰芽出府赏灯。

在摘月楼一座格外雅静的厢房里坐下,傅兰芽推窗往外一望,见街上游龙戏凤,热闹非凡,想起三年前在金陵时,平煜为了哄她开心,曾搂着她飞纵到屋顶上,带她赏月、赏灯、乃至吟诗。

如今想来,当真恍然如梦。

想起当时情景,她心里的郁结消散不少,转眸看向平煜,正要开口打趣几句,忽见平煜正偏头看着窗外。

顺着他目光往外看去,就见一位戴着帷帽的华服妇人从对面首饰楼中走出,无论步态还是身形,都熟悉至极。

她怔了怔,正要再仔细分辨那妇人是谁,对方却已上了马车,转眼便消失在茫茫人海。

她狐疑地转头看向平煜,就见他脸色淡淡,早已收回视线,仿佛刚才从未留意过窗外景象。

她暗忖,若没认错,刚才那身姿窈窕的妇人正是叶珍珍。

平煜似乎颇为忌惮此女,自回京后,一日未松懈对此女的监视,也曾说过,皇上自北元回京后,许是身上残毒得解的缘故,非但不再迷恋叶珍珍,甚至未带其一道进宫。

只给叶珍珍在京中安置了一处宅子,另拨银钱和下人伺候。

此后便彻底将叶珍珍忘在了脑后,再也未去看视过她一回。

她不知叶珍珍如今过得如何,但看方才叶珍珍出入皆有香车众仆环绕的模样,似乎很有些趾高气昂的意味,想是对这眼下等笼中鸟一般的软禁生活很是满意。

她无法理解,也不想去理解,只是一想起三年前那个此女在她面前行挑拨之事的晚上,扎根在心中多时的疑惑又浮了上来。

平煜察觉妻子的沉默,转脸看向她,见状,蹙了蹙眉,干脆将窗户关上,起身,坐到傅兰芽身边,笑道:“你想问什么?”

正如妻子总能准确猜到他的想法,他也总能敏锐地发现妻子情绪上的不对劲。

傅兰芽放下酒盅,静静地看着他。

这几年因着跟婆母关系亲密,她听到了不少平煜成亲前的事。其中自然包括那两个成亲前就被他打发走的美貌丫鬟,以及自平家平反回京后,平煜那几年过于清心寡欲的生活。

记得两人相遇之初,每回在不小心与她接触时,他都恨不得退避三舍,厌恶的程度,直如她身上藏着剧|毒。

而在后来两人定情后,他又由最初小心翼翼的搂抱,到亲吻,再到后来一发不可收拾的一再求欢……

成亲前不明白的事,经过这三年成亲后的生活,她早已重新有了认知。

平煜身上的不寻常之处,她不是没有细细推敲过。

她知道他在她面前一向坦诚,过去的种种——乃至在宣府三年充军的经历,他都曾毫无遮掩地跟她说起。

可是……一想起三年前在旋翰河边草原上亲热的那一夜,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悄无声息地从她指缝中溜走了。

而今她想要从他口中得到解答,但因心底的直觉太过虚无缥缈,想要询问都无从开口。

她抬手轻触他的脸颊,嘴角微微翘起,道:“你可还记得三年前有一回在旋翰河边……”

“白日还是晚上?”他明知故问,黑玉般的眸子含笑望着她。

她早已习惯他人后的无赖,贴近他鼻梁,轻轻的、含着惩罚意味地咬了一口,低声威胁他道:“你莫要瞒我……那晚你分明有话要对我交代,为何后头不肯说了?”

平煜面色无改,顺手将她揽坐到自己腿上,轻车熟路解开她的裙裳,探入她的裙底,一路顺着她光滑的大腿摸到想去的地方,一边帮她做准备,一边半真半假道:“我有事瞒着你?我自己怎不知?你想问什么,只要你肯给我再生个乖乖女儿,我统统告诉你。”

就知道他会顾左右而言他。

傅兰芽扭动身子,制住他的手,在某些时候,他简直顽固如石。

刚才那番话他新婚时也曾说过,明显含着敷衍的意味。

女儿自然是要有的,至于她刚才问出的问题,她要是存心想知道答案,并非没有法子,可是……平煜不肯说,她何必一再追问,尤其是经过几回试探性的“拷问”,她早已隐约察觉到那绝不会是什么愉快的经历。

他爱她敬她,正如她待他一样,这就够了。随着时间的冲刷,也许总有一天,他会放下心结,主动向她说起当年之事。

想通了,她心头一松,作势含住他的唇,还想再拿拿乔,道:“你这么不老实,真想要咬你一次。”却换来他含着惩罚意味的挺进。

因着半月未曾亲昵,她早已做好了准备,虽撑得难受,依然有股强烈的快感巨浪般席卷而来,激得她眼圈都发烫。

想着窗外便是灯市,她险些低呼起来,他却舒服低喘一声,顿了片刻,无声笑道:“咬得好!好芽芽,为夫这辈子都只让你一个人咬。”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就这样污污的开始,污污的结束吧。

番外无能星人已经尽力了。

作者并非重男轻女,但是赤云丹可以让孩子结实的梗是早就想好了的,如果平芽先生女儿的话,女儿虎头虎脑的,画风会有点怪,所以想让平平精|液里的赤云丹药性减弱一点,再让平平和芽芽生可爱女儿(233333,亲妈真是操碎了心)

番外再送一次红包。

总之感谢一路陪伴,平芽故事到此结束,全文终,有缘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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