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禛思忖了一会儿,慢悠悠道,“当年贤王看上一位妙龄女子,本欲纳她做妾,没想到那女子却转而投了父亲的怀抱,贤王听说那女子已做了父亲的外室,气得拔剑与父亲打了数百回合,最后贤王无功而返,也没能得到自己的心上人,从此便处处与安陆侯府作对,视侯府为仇敌。他儿子承袭乃父之风,流连花丛,风流多情,自然也看不惯我们这样的人家,他多年未曾回燕京,如今回来,想来只是为贤王出口恶气罢了。”
“这算什么刺杀的理由啊……”明翙还以为有什么惊天大秘密呢,这么一听,原来只是些老一辈的风月小事,“这也值得他耗费如此人力来刺杀二哥么?”
明禛知晓小姑娘爱护自己,心情极好,抬手刮了刮她挺翘的鼻子,“这些事不用你个小丫头管,二哥自会处置,只是他现今刚回燕京城,是陛下眼前的大红人,二哥暂时还不能动他,你此次救我有功,可有什么想要的,尽可跟二哥提。”
明翙打心底里不愿二哥与谢云濯为敌。
谢云绮能登上皇位,固然有二哥的助力不假,可谢云濯在其中也有极大的功劳。
她临死前那会儿,谢云濯也不知发了什么疯,听宫人们说,新朝初立,他便举兵要反。
她去定国寺为新朝祈福时,二人还好得跟亲兄弟似的,突然便反目成仇,也太快了些,谢云濯究竟为何反叛,如今想来已不可考。
不过她与谢云濯不太熟,只偶尔在某些场合见过几面,他的性格比宋寒州那种没脑子的纨绔子弟古怪多了,身边莺莺燕燕无数不说,吊儿郎当里又带着一丝邪性,他好几次故意凑到她面前各种试探,也不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总之,她后来被人伤害,被人掳走,都有他的手笔,他对自己,可没什么好意。
贤王曾背叛自己的亲兄弟先太子,这么看来,他这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他手里有切切实实的兵权啊!!!
明翙一想到他的兵权,眼里便忍不住发光,她一双杏眼湿漉漉的,委屈巴巴的盯着身边的男人看,“我要什么二哥都会答应?”
“嗯。”明禛嘴角含笑,怕她得寸进尺要些有的没的,又挑起眉梢,戳了戳她的眉心,宠溺道,“不可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