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山苑内补品药材流水一般送来,她每日被强逼着喝药,苦得眉头直皱,好不容易得了一个能让她开心的好消息,她连苦药都兴高采烈的喝了三碗。
“听说人死得挺惨的,吕夫人带人过去瞧,身上连件避寒的衣物都没有,那去收尸的婆子回来还跟我们说,甄宝珠许是发了高热,身子耐不住,死前自己将衣服都脱了。”墨书心惊胆战道,“奴婢还听说,她的身子好像……很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楼小河这几日心情好,慵懒地靠在明翙惯常坐的罗汉床上,手里转悠着一把银簪。
屋中都是女子,墨书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便低了低声音道,“那有经验的婆子说,甄宝珠的身子已经不清白了,吕氏跟老夫人说她死前怕热脱了衣,其实并非如此,而是她身上的衣物被人扒了,也被人掰得形状奇怪……那底下血淋淋的,都已撕裂开了。不过她浑身都是血,又冲撞了宫中贵人,府上没人敢给她清洗,就将她用草席子裹了连夜拉到了城外的乱葬岗,奴婢也不知她是不是被人给侵犯了……”
楼小河往明翙脸上睇了一眼,见她小脸淡然,没什么反应才道,“也算是恶有恶报。”
明翙愣了许久,嘴角弯起一个浅笑,身子靠在枕上,想苏展一下双手,又不敢动作太大,“这事儿也算了了,再等等,大伯的事儿也就瞒不住了。”
主仆三人说了会儿话,暮春便换了新月小筑的新衣服来明翙面前露了个脸,小丫头“背主”,一脸怯怯的模样,跪在她床前说,以后一辈子听凭差遣,绝无二心。
人人都劝她别对暮春太好,毕竟她曾是甄宝珠的人,但明翙自有自己的打算。
暮春本性不坏,只是被甄宝珠带歪了,她也不会将暮春放在屋子里,只让她干些杂活儿,没什么妨碍。
“这是我家姑娘……”暮春说到一半,乖顺地改了口,“这是甄姑娘昔日准备用来谋害四姑娘的药,奴婢想着也没什么用处了,一并呈给四姑娘。”
她将袖子里藏好的药包取出来,递给墨书。
墨书接过,拿到明翙眼前,眼神忍不住冷了冷,“姑娘,你看,那甄宝珠的心思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