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禛一页一页将信纸翻阅过去,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又“啪”的一声,将那些信纸按在书案上,嘴角溢出一抹讽刺,“不过见了几面,你便这般迫不及待了?”
明翙身子一颤,攥紧小手,也不明白二哥为何会这般生气,“二哥,我与高世子并非私相授受,他送我的那些东西都是名正言顺走咱们正门送来的,他还给祖母和其他姊妹都送了礼,你也看了我们来往的书信,我们很少说些私密之语……就算二哥拿到祖母面前,我也问心无愧……”
明禛神色沉冷,心底烦躁不堪,就算二人并未说些私密的甜言蜜语,也从未说过什么逾越的话,可信中少女的情思已然遮掩不住,连高晏初那样对感情冷淡之人也对明翙如此热络,这才几日,一个月都不到,她便对高晏初生出这样深厚的感情——
男人从椅子上起身,踱步走到明翙面前,原来,新月小筑廊下新挂的笼子里那只幼鸟,是高晏初送来的,他怒得想笑,得知青鸾日日往侯府送信,更是气得心肺仿佛想要炸开一般。
他心口一阵凝滞烦闷,眼神越发冷了下去。
“明翙,你是侯府嫡女,如此不知廉耻与外男通信,你将侯府的脸面,我的颜面置于何地?”
“可二哥不也同意我与高世子的婚事了么?”明翙微微激动,对上男人沉酽冷厉的眸光,不甘示弱的反驳起来。
明禛呵笑一声,眼神冷得掉刀子,“你们还未订下婚约,尚有变数。”
明翙不解,皱起细眉,眼底蒙着一层水雾,“可我若不提前了解高世子的为人,就算我日后嫁过去,又能有什么好日子可过?”
“我是你阿兄,自会为你考察他的人品,你一个闺中少女,到底在慌什么?你与他通信如此频繁,倘若哪一日做出什么丢人现眼的事儿来,害的是我,还是你自己?”
“我——”明翙有些委屈,眼圈儿飞快红了起来,“我绝不会不知廉耻做出与外男私通的事儿来!二哥不信我便算了,总之我的婚事由我自己做主,不劳二哥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