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就算要嫁人,也不可能嫁你这样的身家,你算什么东西,再看看明姑娘,那自然是王侯将相才能配的!”
那人很快便蔫下来,只一双眼一直痴迷的望着明翙那曼妙婀娜的身影,久久无法移开。
明翙没在意旁人的目光,单手扶着门框,看了一眼这燕京城里漫无边际的细雪,心底有几分怅惘,二哥让她在樊楼等,那她便乖乖的等好了。
索性上辈子是她亏欠了他,这辈子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她压下心中蔓延的酸楚,哽咽了一会儿,走到门外的漆柱旁蹲下,任由飘飞的细雪落在她乌黑的发髻上,她想起前世许多纷纭往事,又想起年幼时与二哥互相扶持长大的日常,其实她最喜欢的还是那段艰难时日,哪怕他们住在富贵无边的侯府,可那种兄妹二人相依为命的感觉实在是太令人着迷了。
墨书来拉她,她也不肯起,抱着柱子跟个孩子似的。
都说醉了酒的人意识不清,墨书这回算是领教了,以后可不敢再让姑娘在外头喝酒,她怕自己动作太大,牵动了姑娘肩上的伤口,便也只能随了姑娘的意思,跟姑娘一起,在门外等。
风雪侵袭,让整座樊楼看起来,仿佛冰天雪地里一座温暖的灯楼。
一道黑色身影不知什么时候过来,停在明翙眼前。
墨书张开双臂想将姑娘护在身后,那男人却只是随意勾起嘴角,便让身后的李东阳钳制住了墨书。
他视线落在明翙清绝的小脸上,随口吟诵,“珍珠十斛买琵琶,金谷堂深护绛纱。掌上珊瑚怜不得,却教移作上阳花。”
明翙不明所以的歪了歪头,难受的蹙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