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人一秒搓破心事,尴尬的摸摸鼻子,几秒后羞恼成怒,冷不丁的猛拍一记桌子。
“她现在是死是活跟我有关系吗?”
某男原本无神的眸子此时跳跃着火光,整个人似又活了过来。
“以后别在我跟前提她名儿,听着就让人不爽。”
高野点头,欲转身出去时,脑中灵光一闪,忆起件重要的事儿。
他面容沉静,话说的波澜不惊,比汇报工作时还要严肃,“前几日钟总夫人来找过慕小姐,两人还在外共进了晚餐,慕小姐
她...”
“哐当”一声巨响,桌上某高档陶瓷艺品应声而落,碎片洒落满地。
“你耳朵不好使?”
顾溪远脸色一变,“要再说这些个废话,你也滚回国内去。”
高野识相的收声,话点到为止,不再多言,转身便出了门。
男人的体力严重透支,一通火发完,全身上下轻飘飘的。
本想回里间套房冲澡提神,谁知刚一起身,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似的痉挛,他小腿发软,两手勉强撑桌上才没摔倒。
男人双眉紧蹙,唇色发白,疼的浑身发抖,冰凉的汗渍瞬间打湿后背,尖锐的痛感搅动着全身细胞,每一次呼吸都成了凌迟般
的折磨。
良久。
男人脸色惨白的抬头,衬衣前襟已被汗水浸透,沁人的寒意直往心窝子里戳。
他转身走到落地窗前,视线探向远处冉冉升起的朝阳,明亮温暖的光源拂过他黯淡的眸。
男人不知从哪淘出颗糖来,剥开,放入嘴里,甜腻香软的滋味弥散在口中,刺激着所有的感官神经,是令人愉悦的满足感。
不饿。
但并不妨碍他想吃糖。
就像这样,含在嘴里吮着,如同抱在怀里哄着一样。
半个月后,顾溪远回国。
钟意带着小魔王去欧洲补蜜月,没空搭理他,反倒是许久不露面的宋艇言专程来接机。
车后座的男人低咳声不断,可顶着一副病恹恹的尊容,仍不忘调戏专心开车的男人。
他声线粗粝,发声艰难,“我这面儿可真大,把日理万机的宋老师都给吹来了...”
“你干什么了,病成这副模样?”宋艇言眸光柔软,轻声笑他。
男人勾着妖媚的狐狸眼,“去美国,还能干嘛?”
“玩虚脱了呗...”
深知他嘴炮的性子,宋艇言低笑不语,专注于前方车况,车子开得又快又稳。
连续半个月不规律作息,某男不意外的重病加身,急性胃炎外加重感冒,身子的灵气似被人狠狠抽干,浑身软绵无力,人倚在
真皮座椅上,没多会儿便昏昏欲睡了。
车子稳稳停在一家法国餐厅前。
睡眠尚浅的男人缓缓转醒。
“法餐?”
顾溪远揉了揉太阳穴,嗓音彻底撕裂,“别闹,这情调我可吃不消。”
前座男人瞥了眼后视镜,“跟我无关。”
“那是谁?”男人哼笑,“钟意那疯子?”
“顾夫人亲自致电,千叮万嘱,拜托我把你押送到这来。”
宋艇言声线清冷,唇角一勾,“任务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