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当归……竟还会医道?
周围众人的目光渐渐变得古怪起来。
“好了,都别闹了,让客人笑话!”
这时,老太君的声音从二楼响了起来,为嫡长孙夏长龙解了围。
夏家众人以及满座宾客都立马起身,向老太君所在的方向迎了过去。
自从老爷子病逝,老太君就成了手握夏家大权的第一人。
她老人家的每一句话都足以影响场间气氛变化。
“老太君好。”
“奶奶好。”
“……”
老太君来到楼下后摆了摆手,示意众人不用拘礼,然后便将冷漠的目光投到了陈当归身上。
“哼。”
老太君满是褶子的脸上浮现出厌恶的神色。
“陈当归,平日里丢人也就罢了,今天那么多客人在,你还不知羞耻!晚歌,带上你男人去帮佣人准备宴席,老身和长龙他们来招呼客人就行了。”
啪!
此言一出,就像一记巴掌,狠狠地抽在了陈当归与夏晚歌的脸上。
夏晚歌身子一晃,眼眶瞬间红了。
同是夏家三代孙,夏长龙可以陪在奶奶身边招呼贵客,她却只能和佣人们一起做事,为客人们准备晚宴。
这是何等的不公?
看着眼眶通红的夏晚歌,陈当归忍不住有些心疼。
“晚歌……”
夏晚歌颓然地摆了摆手,失望到连一句话都不想和他说。
只是她不说话,比打他一巴掌还让他难受。
夏长龙面露嚣张得意之色,道:“废物就是废物。现在奶奶让你去和佣人一起干活,还说你不是男保姆、不是我夏家养的一条狗?”
陈当归的目光骤然森冷了下来。
两年来,他韬光养晦,无视夏家上下的羞辱与谩骂。
但自从大前天他掌握了祖传针灸术后,就不必再隐藏身份,自然也不必再让着谁了。
只是就在陈当归想要发飙的时候,沙发处忽然响起一道突兀的痛呼声。
“啊!”
声音一出,刹那间,整个大厅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过去。
只见沙发旁,一个穿着正装的中年男人跌倒在地,面容扭曲狰狞,痛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突发性心脏病?
作为第一国医世家的继承人,陈当归迅速辨别了病情。
此刻,周围众人也已看清了病人面目。
“那是……省商会的王崇恩副会长?”
“王副会长这是心脏病发了吗?”
“随身携带救心药了吗?”
今天来到夏家祝贺的人,政商两界都有,都是夏家的朋友,其中身份最为尊崇的就是这位王副会长了。
省商会囊括了整个H省大半商业精英,作为副会长,王崇恩的社会地位不啻于一市之长。
老太君立马着急忙慌地拨开人群走了过去。
她拧眉看向王崇恩的随身秘书李刚,急切问道:“李秘书,你们会长的救心药呢!”
“药物平时都是会长随身携带的,可今天会长开完会就直接来这儿了,出来得太急,忘了带药了!”
秘书李刚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成熟男人,平日里性格沉稳,但此刻急得却要哭出来了。
听到李刚的话后,一向沉稳的老太君也跟着浑身一颤。
王崇恩可是能影响整个H省商界的大人物,如果在夏家出事,省公安厅肯定会派调查组下来,必然会把夏家查个底朝天。
这年头,没有不偷腥的猫,夏家表面上做得再好,账上也不可能绝对干净。
只要上头彻查,夏家必然完蛋!
第一个四代重孙出生本是好事,怎么就出了这么一档子衰事儿!
这下可如何是好?
“这病我可以治。”
而就在老太君一筹莫展的时候,陈当归忽然拨开人群走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