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声呵斥落地,李非海的神色明显变化不定,可是他已经没有选择的权力,只能老实跟着张东润离开,不过张东润没有立刻带着李非海返回朝天里见朴在寅,而是径直前往徐代换的手下,曹安水的地头。
不同于李非海的性格懦弱,曹安水倒是多了几分刚劲,从张东润这些人进入牛岛以后,消息就传到他的耳里,联想徐代换的现状,曹安水果断的意识到朴在寅这是打算出手了,于是他立刻集合手下准备应付张东润的出手,同时又火速告知了徐代换,徐代换得知这个消息,立马明白,严泰雄肯定和朴在寅有了什么合作的约定:“该死的混账,用得着我的时候,什么都能够给我允诺,可1旦情势有变,立马就提上裤子不认人,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
“理事,那您打算怎么做?”助理金锡落问了1句,徐代换沉思片刻,道:“你这样记住,1定要小心,千万不要走漏了风声,只要他们愿意,什么代价我都可以给!”
再看曹安水这边,随着他告知徐代换形势有变后,为了防止被张东润轻易的拿下,曹安水带着手下将安秀敏两个人给蒙了眼睛,立马更换了落脚地,同时这个曹安水还十分聪明的故意放出风,来引诱张东润的行动,入夜,张东润的手下回来汇报,说曹安水所在的公司已经人去无影,仅仅抓了几个不相干的职员,对于这个接过,张东润很是意外:“阿西巴的混账,这个曹安水有些超出我的预料了,竟然能够提早防范!”
“室长!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手下犹豫片刻,吐出这么1句,张东润对于自己人还是很宽和的,随口道:“在我面前有话之说,吞吞吐吐的像个娘们儿,难不成你欠收拾!”
“室长,曹安水虽然只是负责徐代换手下运输公司的关键人员,可这些日子有消息说,徐代换抓了地岛会安秀成的妹妹安秀敏,哪个安秀敏就关在曹安水的地头上,咱们这个时候清理门户,会不会让徐代换的人狗急跳墙,利用安秀敏来对付咱们!”
不得不说这番考虑还是很在理的,只见张东润听完以后,脸色明显凝重不少,稍作考虑,他立刻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朴在寅,此刻,朴在寅竟然私下悄悄来到济州市会面山地会的具希山,虽然双方再外人面前那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对头,可私下里具希山竟然称呼朴在寅1声叔叔,这要是传出去,恐怕会让人很多人大吃1惊,只见具希山恭恭敬敬的给朴在寅倒了1杯茶,笑着问:“朴叔叔,您怎么有空来我这里,近来听说您的公司有很多事,现在走开身,不会让某些人趁机做坏吧!”
“大侄子,你这是在暗中嘲讽我老了么!”朴在寅笑呵呵的应了1句,具希山赶紧摇摇头:“朴叔叔,您这是在怪罪我了,晚辈可没有哪个意思,主要是晚辈最近这几个月碰上太多事,有些人看似很好,实际上都憋着坏水呢,要是1不留神的松了缰绳,可是会闹出大麻烦的,所以凡事还是要小心谨慎,3思而行,避免腹背受敌!”
“你这臭小子!”朴在寅笑哈哈的骂了1句,放下茶杯,问:“之前听说刘西伯和柳毅先这两个人也在你眼皮子下翻腾,背后还有严泰雄和卢正义的影子,有这回事吧!”
冷不丁的话锋1转,具希山脑子快速思量个中关系,随后他反问道:“朴叔叔,想不到我这边的1些小道消息都传到你耳朵里,看来您真是宝刀未老,1切尽在掌握中,晚辈真是有所不如啊!”
“你不用高捧我!我这把老骨头还能蹦跶多高,我心里可是十分清楚的!”朴在寅对于这些虚浮的话并不在乎,直接带过,他摆正态度,道:“卢正义身为济州岛的几个议员之1,他有1定的话语权,但是这个人的地域意识太强,除了济州岛内部的1系列状况,外在的风根本吹不到他的身上,所以卢正义要做什么,都不比严泰雄和李俊赫有号召力,因此你手下哪两个人,严泰雄怎么给他们暗示,你可暂且不顾,但是卢正义的意思所引发的迹象,我建议你还是尽早处理!”
听到这里,具希山心里已经有5分把握,朴在寅是来当说客的,并且很大可能是为了严泰雄议员,只不过朴在寅这些年与严泰雄的关系并不近,换言之,当初在地区选举的时候,具希山将部分的资金送给了李俊赫,至于原因嘛,李俊赫身为老牌的议员,就算在新晋的人气上不如这些后起之秀,可大局观上的号召力确实像朴在寅所说的,远远高于卢正义,只是具希山还清楚,手下刘西伯和柳毅先的趁乱闹腾,其中1小部分是受到了外来的影响和诱惑,具体是严泰雄还是卢正义,具希山不在乎,真正让他感到不容许丝毫存在的关键,就是刘西伯和柳毅先背后的风向根本就不是济州岛内部的,而是来自釜山方向,也正是这个原因,刘西伯这个老油条十分聪明的没有释放任何彻底绝对的声威,柳毅先稍微嫩1些,已然冒头被秒,成为具希山第1个手刃的旗下理事干部,现在朴在寅亲自来这里说事,肯定不会是这些小道道。
于是具希山以不动应万变,静静的等待朴在寅接下来的反应,果不其然,朴在寅沉默稍许,从具希山的脸上没有看出任何细微的反应,索性稍微加大了谈话的筹码:“这刘西伯和柳毅先都是小人物,看似没有什么大影响,但是关键的时候还是会恶心人,所以大侄子还是早点安排,免得南北发展规划下来的时候,给你带来更大的麻烦!”
此话落地,具希山的脸色明显发生了变化,跟着他就追问道:“南北发展规划?朴叔叔,这又是什么?能否说清楚点!”
奈何朴在寅又怎么会轻易将接下来的王牌全盘托出,他笑了笑:“到时候你会知道的,当前的关键就是你要清理干净自己面前的这1幕3分地,别让外人找到借口,最后1点就是,你姐带来的那个人,找个时间给处理掉吧!”
随着话题转到金成泰身上,具希山的脸色再次变化,并且这次还带着顷刻的迟疑,观察到这1点的朴在寅也不多说什么,直接起身:“大侄子,外来的人终究是外来的人,可以用,但不要过于用,要么有些事没法交代的,念在我和你们的父亲当年的交情,也为了以后济州岛的发展格局,我只是给你1点建议!仅此而已!”
声落,朴在寅转身离开,具希山想要留步,可是朴在寅已经出门,这显然是早就算计好的,根本不给具希山任何的解释和试探余地,奈何金成泰在山地会的关系十分复杂,现在整个济州岛的局势也是金成泰凭借着自己的能力进行扭转,具希山要是这个时候对金成泰表现出卸磨杀驴的迹象,怕是会招来1场灾难,想到这里,具希山骂咧1句,立刻赶往具希影的别墅,当具希影知道朴在寅来过的消息后,并没有为他说出解决金成泰的话过多的追问,反倒冲具希山说:“你是不是十分感兴趣朴在寅口中的哪个南北发展规划!”
“姐,这事我怎么可能不在乎!”具希山有些激动:“咱们当初来济州岛费了这多功夫,忍了那么多年,最终目的是什么?不就是重返首尔,向那些老混帐算账,抢回属于我们的1切么?现在这个南北发展规划要是真的,1旦落实下来,咱们济州岛和釜山、忠清南道、忠清北道必定要联合发展,到时那么多的力量盘根错结,只要我们能够在其中占的1席位置,届时你说我们返回首尔的时候,那些老混账会怎么看我们?”
瞧着具希山激动的神色,具希影仍旧是很平淡的表情,等到具希山注意到自己有些失态,他才收起情绪,问:“姐,是不是我刚刚的话错了,还是您有什么其它的想法,您说,我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