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你们聊。”
她往门口走,宴沉问,“去哪儿。”
“隔壁睡觉。”
“咱们沉爷,是病了所以变得粘人了?”云先生喝着热茶,慢悠悠的调侃,“我看李小姐做事温柔细致,贴心周到,你这是捡了个宝。”
男人淡笑,“她气我的时候,你没看见。”
“那还不是你给惯得?”
陆五靠着沙发,总是一身懒骨,“她,你还是没查?”
“查什么。”
这话就是不查呗。
陆五耸耸肩,“随你。”
云先生踹陆五,“人给查丢了,你找一个来赔?”
两人你来我往打趣两句,云先生问,“什么时候去吴苏?”
“要养两天。”宴沉在回复消息。
云先生幽幽笑着,“对,你离了京港我才好动手收拾人,不然每天堵你病房门口求情,影响你养伤。”
“先废了吧,毕竟同一血脉,弄得太狠,怕宴爷爷怪你。”
宴沉不甚在意的‘嗯’了声。
“先废哪儿?”
陆五打了个哈欠,替宴沉开口,“不是说宴嗣添了位千金?”
云先生捏着茶盖,拨弄茶沫,“刚六个月,的确是位千金。”
陆五,“他不是瞧不起女人?心理变态,经常打女人,那就让他这辈子只有个女儿……”
“能不能送终,得看他听不听话。”
云先生轻呷热茶,“好主意。”
“我们好像很坏,像电视剧的反派。”
云先生‘唔’了声,“那这次,反派必胜。”
——
李知一觉睡到晚上,千安来叫她吃晚餐才醒,睡眼惺忪的紧打着哈欠过来,探望的人是换了一波又一波。
这阵是邵慎时。
有段时间不见,清瘦了很多。
“垚姐怎么样?”
邵慎时叹了口气,“还是不愿搭理人,也就你过去愿意跟你多聊几句。”
“她恨你。”
李知一语点破。
“换做是我也很你,铁定对你做点什么才能消心头之恨。”
“她让我滚。”
“那你就听话的滚,别碍眼。”对于林垚的遭遇,李知对邵慎时没什么好态度。
邵慎时:……
“我滚了,她成宿成宿睡不着。”
李知抿抿嘴,“作孽,真是一段孽缘。”
邵慎时上火,冲李知一句,“你俩正缘行了吧!”
“我俩也是孽缘。”说完,扭头对上男人的眼神,目光躲闪,“吃药了吗?”
孽缘没搭理她。
她数了分好的药是吃了的,然后俯身扯他睡衣,查看纱布没有浸血,讨巧一笑。
去洗了手出来,乖乖坐着。
“宴先生,想先吃什么?喝点汤好不好,闻着还挺香。”男人脸色,精气神都恢复些,这么成天躺着养出了贵气跟娇气。
含情眼冷飕飕,不妨碍,凭着好皮相跟好骨相衬托的勾人。
睡衣是她给拢的,真丝面料滑,胸膛漏了一片,这么斜依靠着,真真是看哪儿哪儿招人。
“狐狸精!”李知嘟哝句。
“你念叨我什么?”
“没什么。”她刚坐下又站起来,乖乖顺顺,捧着碗,勺子在嘴边,“先喝点汤,行吗?”
太子爷赏脸喝了,李知怎么喂,他怎么吃。
这画面,看的旁边的邵慎时眼皮直抽抽,他以前跟爹似的养着宴沉,胃不好操持这个,口味不佳操持那个,口味刁钻就四处找私厨,硬是把国宴的厨师花重金请出来伺候祖宗。
好像从没得过一句好话。
现在?
李知跟喂狗似的喂太子爷,给什么吃什么。
妈的,气人!
“我他妈……宴沉,你说我以前图什么。”
吃饱喝足的太子爷躺着休息,懒懒一眼瞥过来,“谁知道。”
“合着,我就是犯贱呗?”
“这个谁知道?”
“你……”邵慎时被气笑了,用力拍膝盖,“对,老子天生贱骨头!伺候你,伺候林垚,还得不到好脸色!”
宴沉知道他在不爽什么,“真订婚?”
“许曼宁缠上我了,我能怎么办?”
宴沉蹙了下眉,“厉家已经安稳度过,还缠着你?”
“许家不知道?不过许家有脸吗?许家不会自讨没趣,放眼看去,好像就我最适合拿捏。”
邵慎时自嘲,点了支烟。
“你好拿捏吗,慎时?”宴沉只是讳莫一笑没有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