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沉慢悠悠,“京小姐母族是岭南第一大家族,其堂哥在入了军部,不论哪方面与你都配。”
“嗳,宴庭竹,你哄祁南烛去苏南见那宁家嫡孙女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一番措辞。”
宴沉挑眉,“祁南烛是这样讲的?”
厉敬焰哼哧,“你少来。”
车子走的高架,直奔四方馆,速度快,这处挨着近郊的四方馆灯光璀璨,像那种藏在黑夜里,披着薄纱扭着妖娆舞蹈化形来勾引人的女妖精。
厉敬焰又点了根烟,“阮明昭不太规矩。”
宴沉会意,“他查了?”
厉公子一双眼冷幽幽,“找的别处的人,想着是避开云家,他哪里料到你沉爷的手伸得远,南方也有关系。”
“你别说,李暮朝也真是个人才,他们三兄妹的的背景洗的还算干净,要细查也不是没有门道。”
“有些复杂,李知去祭奠的那个李曦,我让人撬了坟,做了dna鉴定。她跟李暮朝才是亲兄妹。”
“你撬了坟?”宴沉轻笑。
“李知发现不了。”厉敬焰扭过头来,眸色骇人,“还没来得及跟你说,李暮朝两兄妹早早成了孤儿,事情查到了襄城,一处早就烧成一片焦土的孤儿院。”
“那一场大火死了六个人,重伤的两个后来也死在医院。”
“除了那些四散的孤儿,没人知道那场大火怎么回事,也没人知道孤儿院究竟发生过什么。”
宴沉听出了其中的暗示,“你在指什么。”
少顷,他说。
“不用查。”
“你不查,别人也不会查吗?”厉敬焰那双眼,越来越邪佞,“沉爷就真不好奇,你养的娇美人,刀玩儿的那么溜……”
车子稳稳停下,宴沉凉凉的一眼带过,“小心她的刀抹了你脖颈。”
娱乐间里,就属盛君野笑的最猖狂,嘲讽一波接一波,念的李知脸皮子发烫,心里憋着的火呼哧呼哧的冒。
厉敬焰径直去吧台,要了杯洋酒,宴沉依靠在入口处,瞧着某人趴在台球桌边,拿着球杆手忙脚乱,小心谨慎又着急上火的样子。
一杆出去,白球没碰到球。
盛君野在边上狂拍台球桌,“来来来,扫码扫码。”
李知闭眼深吸口,恨得咬牙切齿,“扮猪吃老虎你,你穷疯了盛君野来讹我的钱!”
“你这举动跟跟抢乞丐有什么区别!”
“能不能有点出息,区区二十万都输不起,我真瞧不起你!”
盛君野拿着球杆,各种摆pose,“你也别说我,刚谁也扮猪吃老虎来着?讹我二十万不重要,你这行径不够光明磊落。”
盛君野盯着球,调整姿势,李知在旁上火,“你舅来了盛君野,你搁这儿欺负我,一会儿你舅的巴掌就扇你脸上。”
盛君野轻嗤,“少骗人,你骗了我多少次,狼来的次数多了就不唬人了。”
“你舅真来了。”
“不信也不听,王八念经。”
李知给气的团团转,“我把你的丑态录下来,让众人看看,一个出门保镖簇拥,豪车代步的富三代,扮猪吃老虎欺负一个女人,真有本事!”
嘭——
白球猛击红色的球且进袋。
盛君野意气风发的指着手机,“扫码付钱。”
李知在心里碎碎念,拿着手机翻出二维码正要扫,有只好看的手拿着手机先她一步。
“多少。”
“500,一杆。”
她最近确实给宴沉骄纵了,见了他就拦腰抱着,想仗势欺人,“您外甥扮猪吃老虎欺负人。”
“他说不会,我也不会,咱俩就小小切磋一下,第一把他一杆清台讹了我几万!”
她晚上过来玩儿,穿了件奶呼呼黄色的连衣裙,小v领短袖,头发扎了个鱼骨辫搭一个鸡蛋花的卡通项圈。
特有夏日清爽俏皮感。
宴沉拿着手机付钱,眼神扫过她,“衣服不错。”
被欺负的蔫吧了的人抿抿嘴,她在求他主持正义公道,这人夸她衣服,还说她抓不住重点!
盛君野急忙自辨,“我可没欺负她,玩儿飞镖,她赢了我二十万!”
“什么玩儿法。”
这阵撑腰的来了,李知嗓门都有劲儿,“他打中一杆我给500,我打中一杆他给我1000,打不中就倒付。”
“什么奖励?”男人意味深长,指腹揉过她粉嫩的唇。
她脸皮刷的一下红透,养的是娇嫩,这脸嫩的,跟个小孩似的,也不知是不是她这妖精吸了他的精气神。
这个仇她还就不报了,反正先赢二十万不亏。
“不玩儿了,没劲儿。”
男人缓缓牵开嘴角,这模样闹得跟把她欺负了不认账似的,昨晚是谁跟个妖精一样抱着他不撒手。
又啃又脱衣服,缠他勾他不放。
又是谁包着眼泪,又娇又俏软乎乎窝怀里说:【换个方式行吗】
又是谁用这双媚色流转的眼,勾了他的魂儿让他失控。
羞羞怯怯不假,也聪明一教就会,一点就透。
宴沉把人捞回来,搂着韧劲的细腰,贴到耳边,“宴先生给你把钱赢回来,给你宴先生倒杯酒,合理吗?”
她狂点头,扭过身来亲他,“非常合理,宴先生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