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打打闹闹又不失欢乐中奔向结婚, 直到某天,发生了一点小插曲。
某天夜里,盛星河找东西, 不小心从衣柜翻出一件衣服出来。
那是件男人的衣服,既不是盛星河的, 盛星河也从没见过,这个尺码也不会是他岳父的, 要知道,在老婆衣柜里翻出别的男人衣服,这感受……
詹程程看着衣服也尴尬,那是公司里的活动服, 但的确是陈默安的。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大概在前年, 公司开展了一次户外营销活动,全体员工都参加,詹程程陈默安和另几个同事分到一组,活动持续到深夜,冬天夜里风大, 詹程程脸都冻白了, 陈默安看着不忍,便将队服披到她身上挡风, 活动结束后衣服就被詹程程顺手拿回去洗,再后来就一直没再用,压在柜子最底下, 不是盛星河翻出来,她都快忘了。
盛醋坛子虽然前阵子在老婆的安抚下,对情敌大方了一些,但此情此景还是有些不好受。
想想也是,哪个男人见老婆留着前任的衣服,都会心里不舒服的。
他微皱着眉,有些委屈的说:“你说把我放在第一位的!”
詹程程道:“我放了呀!这衣服是个意外!”
盛星河默了会,又想到了其他的,“那你房间的娃娃怎么回事?”
“什么娃娃?”
盛星河颇有种新账旧账一起算,“就老家,小镇上的家,你房间里的洋娃娃,我没说不代表我没看见,那也是陈默安送的对不对!”
詹程程回想片刻,还真是。
那娃娃就是很久很久,早在十几二十年前,童年时候陈默安送的,这不是时间太久远,她放在家里都放习惯了,所以没动么!再说,都出来工作这么些年,每天那么忙,还会记得遥远老家房间的一个小摆饰?
可就这么个小细节,这家伙都注意了!看来这趟老家没白回去,这都能查出警情!
“好,我下次回去把它收掉!”詹程程说。
不止娃娃,她估计还要把这公寓里的东西都清一清,把有关陈默安,还有任何其他异性的东西都收好,免得醋坛子又打翻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一遭,当天夜里,盛星河比往常更卖力。
往常夜里耕耘一次,小两口就偎依着休息,劳逸结合,可这晚上一次后,又来一次。
卖力不说,嘴里嘀嘀咕咕还说着什么,詹程程仔细听了去,这家伙竟然在说:“今天排卵期!排卵期!”
这还不说,第二天家伙又把家里的台历打开,圈圈点点做笔记似的。
詹程程好奇,要知道,盛学霸从小学业就各种优秀突出,几乎从不做笔记……这次却拿着笔这么认真,詹程程头一伸,瞪在了那,眼前一幕简直令人发指。
他用红笔将詹程程的特殊日子都圈出来,比如5月7号,6月7号例假,那么往前中间推一些日子,就是排卵期,这家伙用醒目的笔标注,提醒自己每到这个日子,必须加倍耕耘。
詹程程啼笑皆非,都到了结婚的节骨眼上,还多心呢,对要孩子这么执念,是怕自己跑了吗?
看来日后得多给他一些爱与安抚,这家伙就是从小太过缺乏安全感,一时的安抚,不够让他百分百安心。
转念一想又是动容,一个人只有对另一个人爱极了,才会患得患失,借小张总的一句话,盛星河是爱惨了她的。
而像是印证着詹程程的话,衣服的事件过后,盛星河越发加快了结婚的步伐。
就在翻出情敌衣服的第二天,他便去看家具家装,还将江奇一起带去。江奇这些年在酒店工作,对室内家居与陈列比较专业。
两人去了最高档的奢侈品牌家私城,盛星河当场签下一套进口红木家具。
看着标价江奇咂舌,这年头红木贵啊,纯红木外加手工工艺就更贵。
江奇啧啧道:“你结个婚一共花多少钱?”
盛星河回:“你猜。”
“我猜……”江奇伸出了一根手指,“这个数?”
说完他自己摇头,“不不,绝对不止一千万,怕是翻几倍都不止。”
“就你这买套别墅也不止,还有车,高定礼服,还有那古堡,哦对了,为了宾客你还包机,宾客国外的所有费用……这杂七杂八算起来,刚刚那数得再加一个零。”
盛星河默认了,做了个低调的手势,“可别跟我媳妇说,我就报了个两千万就把她吓到,你要真是把数报给她,我估计她得好几晚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