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旭阳脑袋像炸开了一样,他爆喝一声,无神的眼睛血红一片,直接奋起掐住了女人白嫩的脖颈,死死掐住,仿佛杀神一般。
“你这个贱妇!”
“我、要、你、死!”
林旭阳并不宽大的双手死死收紧,青筋暴起,此刻,他恨不能活剐了林青青!
辱人父母者!
千刀万剐!
林青青千不该,万不该,拿他母亲的灵位羞辱他!
林旭阳是下了死手的,一旁的黄玉儿招呼了五六个力壮的家丁上前,都没能让他放手。
“快!用棒子打死他!”黄玉儿也急了,立刻指挥道。
话音落,那成群的家丁,便一人一根碗口粗的棒子,毫不留情地挥向林旭阳。
噼里啪啦,如同雨点一样密集,那木棒上都是没摘干净的倒刺,打在人身上,没一会就把林旭阳捅成了筛子。
血肉模糊!
木棒上却是带出来的新鲜血肉,鲜血流了一地。
可饶是如此,林旭阳的双手,也始终紧紧掐着林青青。
此刻的他,仿佛地狱来的修罗,双目赤红,一身血洞。
小时候母亲柔亲切的笑容,与此刻的灵位相重叠,再回忆起近年,父母亡故,自己因为是瞎子是备受歧视。
这么多年的痛不欲生,思念与怨恨,通通都在这一刻具象化了。
于是他加大手上的力气,他要和这贱人同归于尽!
那气势骇人,血淋淋的一身,却仿佛没有感觉一般。
那些家丁哪里见过这个场面,纷纷都惊住了。
林青青眼球都凸出来了,见状,其他人只能下了死手,这才把人救出来。
“打…打死他…”林青青吓坏了,嗓音残缺,怒容道,“给本夫人打死了送去乱葬岗!”
“娘,你看他那样子,也不像是能活的。”黄玉儿心疼地说,“您还是赶紧去看看大夫吧,这废物下手太狠了。”
林青青哪是这么容易消气的,她越想越气,看着浑身是血,又被炭盆撒了一身,半死不活的林旭阳,她怒从心中起,又端起石桌上的两壶烈酒,泼了上去。
众人一惊。
却见林旭阳闷哼一声,竟是直挺挺地晕死过去了。
“死了?”林青青这才满意地笑了,吩咐道,“赶紧给我扔到乱葬岗去!”
……
乱葬岗。
“奇了!”
“老朽活了一百八十八年,医治数万人,世间情形见得多了,从未见过伤势如此重之人,竟然还尚存一息!”
“意志坚定,真是逆天!”
“妙妙妙!”一烂衫老头忽然大笑了起来,“可叹我医术一道,不就是与天相争,胜天一子么!”
“既然你这么想活,那我便一救,看看究竟是天道更强,还是我医道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