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二爷眼神明显有点不太对。
就跟彩礼三后面五个零的人一下子在洗浴中心三后面两个零遇着了一样的状态。
他瞅着胡麻,几次想说话,却又闭了嘴。
自己那么大一块青太岁啊,却直接当肉一块块的做给了胡麻吃。
本来就以为自己这行为,已经算是惊人的浪费了。
要不是因为感念婆婆当初的救命之恩,又知道胡家如今遇到的事太大,他才舍不得呢,可是,这一大块青太岁,都快给胡麻吃完了,他才发现,原来自己这忍痛割的爱,只算零食。
不是,怎么可能有人把那金贵玩意儿当饭吃啊?
换成小金饼子去娶媳妇买楼不更好?
咱二爷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啊,年轻时去城里厮混过的。
那些大户人家的少爷也不这么吃的,有点子都是用来给老太爷吊命的,不说那些富商贵人,就算是红灯会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爷们,也吃不起这样的血食啊……
……不是,你都天天吃那个了,还惦记我这块青太岁?
“其实也不是天天吃……”
胡麻都有点担心了,小声回答:“偶尔一两天……”
“偶尔一两天吃也不像话啊……”
二爷感慨着:“那东西就不是用来给人吃的,是用来换钱的呀……”
“我想说偶尔有一两天,也是没吃的。”
胡麻心里暗想着:“再说了,这玩意儿咱们拿去换了钱,不也是被别人吃了?”
当然这就不说了,怕再刺激到了二爷。
好在二爷六十年的童子功非同小可,过了盏茶功夫,抽了两袋烟,还是慢慢的恢复了过来。
叹了一声,向胡麻道:“罢了,毕竟也是件好事。”
“不过你小子该早点告诉我的,我好及时的帮你换符啊……”
“……”
一大一小两个大眼瞪小眼。
胡麻琢磨着:“你之前根本没跟我说过什么要换符的事吧,只说盯着猪屁股就知道自己火候了……”
“谁能想你进境这么快?”
二爷同样也琢磨着,倒是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馋女子不?”
“?”
胡麻都冷不丁被这个问题问懵了:“那还有不馋的?”
不过,大概是心里一直惦记着事,分散了注意力,倒也没有很迫不及待的样子。
“注点意哈,别人都是循序渐进,你这一下子就这么猛了,更容易坏事。”
二爷严肃叮嘱着:“寨子里嫁了人的不能碰,寡妇也不能碰,就连那羊圈,你也少去……”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胡麻都无语了:“我馋归馋,没那么馋……”
二爷也确实看他不像那几个不争气的,便重新点起了火炕,把之前与胡麻一起从林子里带回来的柳枝拿了出来,让胡麻脱去了外套坐在火堆旁边等着。
自己嘀嘀咕咕念了一阵子,然后将柳枝的一端烧着了,重新在胡麻的胸膛上描划着,也仍是和上次一样,触感冰冷,阴气蚀骨。
但不同的是,胡麻如今火力旺盛,这阴气及体,被火气一冲,便消散了。
“咦?”
二爷皱了皱眉头,一遍遍的描,但胡麻身体里的火力太旺,居然描不上。
仿佛缺了墨水的毛笔也似,描了几遍,才勉强描上。
等这符文勉强起了作用,二爷也看着手里干枯萎缩的柳枝,直接扔进了火里,叹道:
“咱们得再去你干娘那里铰一根了。”
“……”
胡麻好奇的问道:“这还要经常换?”
“当然。”
二爷解释道:“点炉子,便是要借阴气封住你体内的阳气,这样才能越烧越旺。”
“但随着你炉火烧了起来,早先的阴气便渐渐被冲淡了,到了这时候,便要用更多的阴气重新把封阳符给你补上。”
“对咱来说,这就叫换符。”
“正常来说,换过一次符,就可以直接下矿井了。”
“但你这……”
话都有点说不下来了,整根柳枝都描不成一次符,他这火候得怎么算?
师傅没教过啊……
胡麻想起了婆婆每天给自己送来的血太岁,倒是低叹了一声,道:“我这能算什么,全都是因为婆婆对我好罢了。”
“咦?”
二爷倒是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道:“倒还有点子数!”
“既然知道婆婆不容易,那就别偷懒。”
说着站起了身,道:“现在啊,现在你火候到了,二爷我也该教你点真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