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火邪得厉害,不仅烧的小腹胀痛,还烧的满心燥热。
沈千离放下筷子,想喝口水压一压。水杯在桌子另一边,他方伸出手,一直观察着的江忆连忙帮他递了过来。
一个匆忙拿,一个匆忙递,两手在杯沿不可避免的轻轻触了一下。
邪火瞬间冲上脑子,沈千离莫名地感受到,身丨下某处正在不由自主的发生变化。
这种反应是……
即使从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沈千离也能猜到,这个女人,竟然给他下了春丨药!
不知是哪种春丨药,药效又快又狠,五感被迅速蚕食,脑子里渐渐只剩下两个字。
欲望。人类最原始,最本能的,繁衍后代的欲望。
劈手夺过杯,喝水已经不顶用了,他直接把水泼到了脸上。
江忆暗自焦急,这人怎么还没被撂倒呢。
看到傻丈夫突然泼了自己一脸水,江忆瞪大眼睛。
该不会喝了药,刺激到他本来就脆弱的大脑,发疯了吧。
江忆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昨天怎么就犯浑,想出这么个馊主意!
“千离,”江忆连忙掏出手帕给他擦脸,“哪里不舒服?”
女人俯身靠近,一股清淡的花香便袭了过来。闻到那味道,刚清明一些的眼神瞬间暗了下来。
“离我远点!”沈千离攥紧手心,低吼。
“对不起,我……”江忆也不知该怎么解释,“哪里不舒服?我去拿药。”
“我让你离我远点!”
声音低沉、喑哑,江忆被这一吼吓了一跳,更为担心,伸手把他的头硬生生掰向她。
他怎么了?
闭着眼,脸沉的厉害,紧紧咬着嘴唇,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江忆怕他把唇咬破,手指递到他嘴边,“咬我。”
被柔嫩手指触碰到的唇角瞬间燃烧起来,最后的意志几乎消失殆尽,沈千离终于忍耐不住,推开女人,狂奔出去。
“千离!”
江忆被推了个趔趄,稳住身形追了出去。
跟在后面拔足狂奔,江忆不敢大声叫喊,怕惊了他。初春的夜,除了树枝的摇摆和凌乱的脚步,没有任何声音。她亦步亦趋,跑进后院,傻丈夫终于在井边停下。
“沈千离!”江忆惊呼。
“哗啦——”
整桶水全被他泼到自己身上。沈千离眼前一片火红,脑子里全是女人在台上的笑,和刚才若有似无的花香。
欲望丝毫没被压制,他迅速摇动摇杆,手臂上青筋暴起。
第二桶,第三桶……他努力让自己不去想那个女人。江忆看着他近乎自虐般的动作,心尖忽然抽了一下。
“放开!”她冲上去掰开他的手。
她的手温热,他的手冰冷,灼烧感自交接的手心蔓延至周身。
“哐当——”
水桶滚到地上,沈千离粗暴的推开女人,奔进书房,反身抵住门。
江忆在外敲了半天,伴着粗重的喘息,是他一直让她离开的吼声。
江忆从没有过那方面的经验,听不懂男人喘息声里隐忍的情丨欲,只以为他是身体某处疼痛却不对她说,急的手足无措。
就这样,他在书房硬生生忍了一个时辰,她在外面等了一个时辰。
直到门内传来物体滑落的声音。
万籁俱寂,一直折磨着神经的喘息声陡然消失,江忆知道傻丈夫晕倒了,推开门咬牙把他手臂抗在肩上。
这具身体又瘦又娇,起身时差点被一米八几的男人压倒。江忆咬着牙,平时两三分钟的路程,用了将近一刻钟才把他拖回寝房.
大概是春丨药伤身,加上穿着湿衣服冻了许久,自打习武之后再没生过病的沈千离,时隔不知道多少年终于尝到了感冒的滋味。
药效已经过了,可神志比那时还要昏沉。额头上有湿哒哒的触感,他抬手拿下来,是一条湿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