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六使劲地点了点头:“是啊!”
白萱:“都精光了,咱们老爷怎么还有这么大的家业!”
赵六一拍脑门:“师父你说这个呀,是这样的,清风寨一般是不动咱们家的。”
白萱好奇:“为什么?”
赵六拍了拍胸脯,一脸自豪地道:“咱们上头有人!”
白萱:“......”
这还真是——自古有点本事的人呢,都说自己上头有人!
白萱颇为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觉得他这个flag立的有点早,因为清风寨今天就是专门来抢你们家的,而且还有个内应在你身边。
就在这时,赵六怪叫一声,白萱一个激灵:“怎么了!”
赵六那原本苦瓜似的脸拉得老长,活似一头要哭了的驴:“师父啊,这回清风寨的人,好像就是冲这我们来的!”
白萱心里想:“你这不废话吗,不是冲着你们来的,我能来吗!”
而后,震天响的喊杀声冲进了白萱的耳朵,面前的红木大门“咚”的一声不知道被什东西撞了一下,赵六扯着白萱地袖子道:“师父,师父,这怎么办,咱们家门要是被撞塌了,我们是不是就全完了!”
白萱看着自己的袖子,十分不理解地想:“这伙山匪都是有点功夫的,为什么不直接跳墙,而是要撞门。”
她刚想到着,就听“嗖嗖”两声,裴英红和另外一人就从墙上翻了下来。
白萱:“......”
我这嘴开过光吗!
赵六在前面哭嗲喊娘的乱叫一通,早就惊动了解家的人,解父解母带着一众家丁风风火火地冲到前院,白萱打眼一扫,没有解青谙,他大概是被关在了后院。
就在这时,解家的大门已经被打开,裴英红大马金刀地坐在一个小弟给她搬来的椅子上:“我说,解老爷,你也知道我这的规矩,只要你乖乖按我说的做,我保证不动你家里人一根头发,如若你不按照我说的做,今天,你家里这些人,一个都别想跑!”
说到这,她冷冷地扫视了面前的众人,视线在白萱身上停留了一秒,而后离开,将手里的刀举起来,亮相似的在众人面前晃了晃:“我这刀可不长眼睛,你们要是谁撞上了,可别怪我没事先把话说清楚。”
解父看了她一眼,不卑不亢地道:“大当家的,这些年,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何突然造访寒舍?”
裴英红冷笑一声:“解老爷你这话说的,你是这里有名的大户,而我是这里有名的贼,我来找你们,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来干嘛,您何必明知故的呢!”
解父冷冷一笑:“大当家这话说的,就好像我们两家认识似的,您想要干什么,老夫怎么会知道!”
裴英红听了这话也不恼,只是淡淡地一笑:“解老爷,咱们都是明白人,您就别和我这打哑谜了,既然您今天装糊涂,那我就敞开天窗说亮话——您也知道,咱们兄弟过的是朝不保夕的日子,说不定哪天就交代了,这交代之前啊,不就是要给咱们家里人留点什么吗?您看,今年什么都不景气,咱们干的这行买卖也是,我来您这呢,就是看中了您的‘财大气粗’,想让您支援我点,也好让兄弟们有钱过年!”
解父翻了个白眼:“哼,你以为老夫会怕你这区区几个山匪吗,你可别忘了,只要老夫一句话,官兵们马上就能到,你们这些人算得了什么!”
裴英红听了这话,轻笑一声:“老爷子,您还不知道吧,溪口镇现在已经没什么人了,他们都跑了,我啊,今天为了照顾您老,将山寨中大部分人都带了出来,您现在这个解府已经被我围的水泄不通,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别说是一个人了!”
解父站在一众家丁前面,身体站得笔直,他连正眼都没看裴英红,继续道:“老夫在此地数年,还没有哪个山匪敢威胁到我头上,今天,你是第一个!”
“哈哈哈,这么说,我是第一个,那我真是荣幸之至了,”说到这,裴英红瞬间曝起,明晃晃的长刀直奔解父脖子,白萱一直站在解父身边,电光火石间,她想也没想,直接扑上去挡开裴英红落下来的刀。
裴英红见白萱出手,虽没有停止攻击,但去势多少缓了点:“小丫头,别自不量力,小心折了翅膀!”
白萱在接下裴英红刀的同时,迅速和她对视了一眼,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裴英红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收了手,又大喇喇地坐回了身后的椅子上。
白萱捂着流血的胳膊装作十分警惕地站在解父面前,以防裴英红再有什么过激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