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这非主流大爷居然是白萱的师父?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与此同时,外面的门“哐”地一下被推开,禄正川一边嚷嚷一边跑:“禄兄,禄兄,我找到那个记载了,咱们可以从这里想想办法。”
然后,他就看见一个老者正弯腰站在白萱床前,此人打扮的十分落魄,脚底那双鞋也不知道穿了多少年,只有一个绳子拴着,裤子是破洞的,要是后面那个洞在大点,他估计就能收费让人参观了,衣服看款式,是那种七八十年代人最流行的风格,不过这衣服要真扔过去,估计也是那种没人会看一眼的破烂货,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穿,这烂布条子居然还能长在身上不掉下来......总而言之,从这人整体的穿着打扮来看,就是一个常年吃不饱穿不暖的流浪汉,但该流浪汉却有一头时髦的奶奶灰。
禄正川盯着背影看了半晌,有些不确定地问:“师......师父......师父是你吗?”
老者没有回头,手依旧搭在白萱的脉门上,没回答是,也每回答不是:“丫头这回恐怕是真遇到什么人了,你天天在你师姐身边待着,就没发现什么可以的人吗?”
禄正川还没从“师父居然回来了”这个件事中缓过来,严离就又开了口:“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怎么学会好好说人话啊!”
禄正川依旧没有回过神,直到五分钟后被三花挠了一爪子,在确定眼前这人真是自己师父后,他才艰难地开口:“师父,你怎么混的这么惨,是没饭吃才回来的吗?”
禄正川和白萱的师父大名叫严离,是个从穿衣打扮到行事作风都极其不讲究的人,居无定所,走到哪就住到哪,当年要不是捡着这俩徒弟,他现在指不定就浪到了太阳系,当然,即使有徒弟也没阻挡住他狂奔的脚步,这回要不是禄正川让解青谙烧着了纸符,他估计到现在还不肯回来。
“你他妈才没钱吃饭,老子混的好着呢,要不是你师姐出了事,你以为我愿意回来啊!”严离对着身后的禄正川咆哮。
“师父你从小就偏心,就知道疼师姐,从来就不管过我的死活,”禄正川撇了撇嘴,有点委屈,“这回要不是师姐出事,你是不是还不肯回来?”
严离咆哮:“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功夫给我扯犊子,你刚才说查到什么了?别废话,快说!”
慢慢的,禄正川终于找回了当年师徒三人在一起的感觉,严离这些年也不知道去了哪,一点消息都没有,但以刚才的情况来看,有一点肯定——他的脾气依旧没有一点变,对师姐总是温和平静,对自己总是暴跳如雷。
虽然他经常腹诽师父这种态度,不过禄正川也明白,谁叫自己是个男孩子呢,谁叫自己小时候那么不听话呢,有时候他觉得,师父没能被小时候的自己气死,还是一件挺不容易的事。
“哦,是这样,我在您留下的书里查到了关于这种诅咒的记载,”说着,禄正川翻了一页那快碎的掉渣子的书:“这种诅咒名叫‘血咒’,是已逝之人集结自己全部恶念凝练而成,中咒之人不出七日就会......”
“谁让你说这些没有的东西了,看看解法啊!”严离继续咆哮。
禄正川被打断了也不生气,他摸了摸鼻子:“解法,这书里没有。”
严离:“......那你瞎嚷嚷个屁!”
禄正川:“我这不以为您暂时还回不来吗,就想先和禄兄说说,哎,禄兄呢,死猫,他人呢?”
还没等三花说话,严离就问:“禄兄是谁?”
禄正川干咳两声:“那个......那个,就是师姐的男朋友。”
严离听了这话,双眼顿时放起了亮光:“什么,丫头有男朋友了?哪里的人?多大年纪?有房有车吗?父母健在吗?他知道你师姐是玄门中人吗?”
禄正川:“......师父您老可这是与时俱进啊!”
严离一瞪眼:“你小子什么时候给我带回来一个姑娘我就心满意足了!”
“有你这样的师父,哪个姑娘敢跟我回家,”禄正川小声嘀咕。
别看严离老,但耳朵好得很,听了禄正川这抱怨,他一声巨吼如洪钟:“死小子,你说什么呢!”
禄正川和三花被震的耳朵嗡嗡作响,还没等严离继续吼出点什么,外面又冲进来一个人,正是解青谙。
解青谙老远就被一声惊雷似的吼声下了一跳,他以为出了什么事,赶忙就冲了进来屋子,然后就看见了一个非主流的老头一脸焦躁地冲禄正川嚷嚷。
解青谙一脸茫然:“这......这是怎么了?”
禄正川见他回来,一把将他拽到严离跟前:“师父,这就是我师姐的男朋友,怎么样,挺帅吧!”
严离斜着眼打量了他半晌,最后对禄正川说:“嗯,是比你好。”
禄正川:“......”
还没等解青谙发表意见,严离接着说:“你不是人啊!”
解青谙:“......”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就是那个,你懂?”严离问。
解青谙点了点头:“我明白前辈的意思,前辈您有什么方法救救阿萱吗?”
严离挠了挠头:“办法,暂时还没想起来,你知道是谁给丫头吓的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