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新审视纸张中记录的内容时,她发现了一些逻辑上的漏洞。如果自己真的陷入了一个如此无解且绝望的境地,按照常理,她可能会感到绝望,甚至可能会崩溃,或者最终接受这个无法改变的现状。在这种情况下,记录文字这个行为本身是合理的,因为它可以作为记忆的载体,帮助她保留下所发生的事情。
然而,如果自己长时间发现自己处于这种状态,那么她应该会记录一些更加有用的信息,比如尝试过的各种逃脱方法、循环中的规律、或者对环境的深入观察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反复记录着相同的信息,重复着同样的叙述。
白欣怡意识到,即便是为了防止记忆被忘记或者记录被销毁,她也会将这些重要的信息分散藏匿在不同的地方,而不是集中在一个容易被发现的盒子里。而且,如果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发现并没有人来干涉这些记录,她应该不会再继续这种看似无意义的重复行为。
她开始怀疑,这些纸条的真正目的可能是为了营造一种假象,让自己相信自己已经反复尝试了很多天,每次醒来都会失去前一天的记忆。
白欣怡的大脑飞速运转,她的推断逻辑越来越清晰,感觉自己正逐渐接近真相。她的内心涌现出一股兴奋,但同时也伴随着一丝不安。如果自己的推断是正确的,那么制造这种假象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她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桌子上的药物,这些药物的出现似乎太过适时,太过合理。白欣怡回想起自己醒来时的行为,以及中年妇女的举动,所有的互动都显得那么自然,那么熟悉,仿佛这一切都是经过无数次重复后形成的肌肉记忆。
中年妇女的神情和反应也透露出一种习以为常的平静,似乎对白欣怡的困惑和迷茫已经司空见惯。但当白欣怡仔细琢磨这些细节时,她发现这一切的自然和熟悉反而显得太过于巧合,似乎有人刻意为之,让她认为自己就处在这种循环的生活之中。
白欣怡的目光在屋内细致地游移,她开始更加仔细地搜索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她坚信,如果自己真的处于一个无限循环的境地之中,那么一定会有其他证据留下,一些能够揭示真相的线索。
她从房间的一角开始,慢慢地移动到另一角,目光如同精密的扫描仪,寻找着任何可能的异常。白欣怡检查了书架上的每一本书,她轻轻地抽出书本,查看是否有夹藏的纸条或其他物品。她轻触墙壁,寻找着可能隐藏的机关或暗格。
白欣怡的目光甚至投向了家具的底部,她蹲下身,检查床下、沙发下,以及每一个可能藏有秘密的地方。她轻敲地板,倾听着回声,判断是否有空腔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