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没有理会他们,望向温浅。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我把你为什么不能饮酒的事情说出来,要么你跟我走。”
他话音刚落,温浅就抬起了头。
她表情有些冷。
被她用这种眼神看着,周宴就知道,温浅肯定是生气了。
不过他也吃准了温浅爱面子,这种事情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更何况她讨厌自己,更不会说跟朋友说怀过他的孩子,一定会跟他离开。
果然。
温浅沉默半晌,抓紧了杯子又放在桌上。
她看向面面相觑的众人:“你们先玩。”
有朋友抓住她的手:“别啊,你听他的干什么?他有什么事情威胁你?我们这么多朋友都在呢,我们不怕他!”
温浅笑笑:“没事,我先走了,这顿酒算我的,敞开了喝。”
说完,她抽回手,径直与周宴擦肩而过,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
酒吧外面。
温浅喝了很多酒,腿有些发软。
她强撑着,没让周宴察觉,靠着车门漫不经心道:“说吧,要怎样你才不纠缠我?”
“你刚做完手术才一个月,就迫不及待的过来喝酒,万一对身体有损伤怎么办?再说了,就算你没做手术,过量饮酒也是不行的。”
周宴看她,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话太过关心,显得很是上赶着热脸贴冷屁股。
他轻咳两声:“你别以为我说这话是关心你,好歹你也是因为我才做了这个手术,这是我们共同的孩子,你身体要是养不好,你爹不还得抓着这件事可劲跟我闹?以后我周家就成了你们的吸血包。”
听着他这个很符合周宴做派的理由,温浅一点也没有怀疑。
对方就是这样,喜欢卑劣的揣摩别人。
她站定在周宴面前,一字一句道:“那我现在就跟我爸打电话,如果以后他拿我手术的事情要挟你们给项目,我就跟他断绝父女关系。”
说完,温浅拿出手机。
周宴心里一紧,把她的手摁着,有些心累。
“你就不能答应我现在先别喝酒,别来酒吧鬼混吗?”
温浅冷笑:“我爸都不管我,你凭什么管我?你以为你是谁?如果不是之前的意外,我跟你之间还是相看两厌的陌生人。”
周宴没说话,眼神却渐渐变得深沉。
他嘲讽道:“算了,也是我多此一举,你这种私生活不检点的女人,就算是打掉了孩子,对你来说也不过是个小手术。”
周宴上了头:“要不这样吧,以后我就告诉所有人,你只是做了个阑尾手术,你就当怕……”
啪!
话还没说完,他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温浅微微喘着气,很不平静,瞪着他,身子发抖。
她初为人母就去做了手术,想要跟爱的人结婚生个女儿的人生规划也被打乱。
午夜梦回的时候,想起孩子没了,谁也没有她糟心难过。
可周宴却说,把孩子打掉,对她来说不过是个小手术。
对于周宴来说才是个无关紧要的小手术吧!
真是可笑。
“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周宴你给我记着,我这辈子都跟你势不两立,滚!”
温浅气得转身就走。
可酒劲上来,她双腿一软,径直跪了下去。
路边都是小石子,还有些酒瓶碎片。
温浅心里恐慌,醉意都被吓走了几分。
就在这时,周宴伸出胳膊擒住她的腰,反身将她护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