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加紧,窗台被吹得呼呼做响,一下一下,好似想要挣脱什么束缚一般。
“你……你是谁?”林至会声音颤抖着,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美艳娘子?再者说了,那屏风上的人又哪里去了?
小娘子低头轻笑,一静一动间,酥.胸白晃晃的露出一大片,看的林至会眼都直了!
“你说呢?”她娇笑,声音酥麻入骨。
林至会心神荡漾,只觉整个魂儿都被人勾去了,色眼微眯,管她是人是妖、是仙是魔,难以自持的扑了上去。
“今夜风大,”林至会像是把玩心爱的屏风般,抚摸着身下的女子,“娘子身上好凉,我来想办法给你暖和暖和呢。”
小娘子酥若无骨的双臂堪堪环上他的脖子,玉体一阵摩挲:“怎么暖啊?”
林至会将她下巴勾起:“你等着,保准让你热身难耐,香汗淋漓!”
一夜旖旎春光,自是不提。翌晨,待林至会醒来,身边早已没了小娘子的踪影,屏风亦是和刚搬来时一般完好。凌乱的被褥,暧昧的味道,告知他一宿风流并不是空梦一场。
林至会将手放在屏风的插画上,伸手抚摸着画像,耳边恍然还能感受到她娇媚的气息。他凝神,不禁感慨:“怪不得之前沈玄不将这宝贝借我,原来有这般奥妙。这沈玄,命也忒好了些,多年有这等宝物相伴不说,还有个江闲月那般的仙女儿,上天着实不公!”
此刻正快马加鞭编写话本的江闲月,倏忽一个喷嚏,她放下笔:“谁在骂我?”
这机杼书行突然改了规矩,让写手们再交出七个章回来,届时让读者老少们试读,把选择权交给消费者,热度高的话本便能成功发行。
白三娘说过:“女子绝不能把幸福的赌注放在男人身上,若是能闯出自己的一番小天地,不仅吃穿不用求人,男人也会高看你几分。”这话她深以为然,势必要成功发行,拿到盈利的银两。
沈玄耳根子突然清净下来,江闲月从早上起来便伏在案前,甭管外面发出是何动静,她都不再一顾。
这倒是不像她了!
“公子,今儿早上你想吃什么?”
沈玄不自觉瞅了眼江闲月紧闭的房门,嗡声道:“鸡蛋面吧。”
“公子说做什么?”富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公子不是不喜欢吃鸡蛋吗?”
“让你做就做,何处来的废话?”沈玄举起石板上的卷本,将整个脸都遮挡住了,又道,“多放几个鸡蛋。”
“好嘞!”
富贵手脚麻利,不一会儿工夫,鲜香诱人的荷包鸡蛋面热腾腾出锅了。味道实在太香,厢房内的江闲月都闻到味了。
“姐姐!”富贵敲门,“饭已经做好了,歇会儿出来吃饭吧。”
“富贵儿,不好意思,我可能不大方便,可以麻烦你帮我送进来吗?”
“没问……”
一旁的沈玄冷冷打断:“她没长腿还是怎地,不出来吃,还让人送去?”
话说的够明白了,自个儿出来吃!
江闲月身心都扑在了笔墨纸间,连头都没抬一下:“你先放那儿吧,等我空了就过去。”
富贵没说什么呢,沈玄却已然不干了:“富贵要等你一人才能洗碗不成。”
“不用,一会儿我自个儿洗便成了。”
沈玄忽然放下筷子,右侧上牙没由来的一阵钻疼,想来最近杂事繁多,上火了。
——
傍晚,沈玄从张颂文那处回来,抬眼拧去江闲月的房门紧闭,他走进厨房,笼盖下的鸡蛋面一动未动,早已坨掉。
“公子这是饿了?”富贵在锅底添了把柴,“您等下,马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