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玄,没想到吧?”药老七的娘亲谢夫人背倚在门框上, 笑得阴寒毒辣, “我亲手画了小贱人的画像献给张总管, 张总管可是满意极了!”
富贵气得直打哆嗦,手指着谢夫人骂道:“毒妇!毒妇!你怎能、怎能做出这般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谢夫人懒得和富贵争竞,得意道:“如今梁军就是这临安城的天,张总管为梁军将领周将军所器重,沈玄, 就算是你有天大的本事, 又如何赢得过千军万马!”
沈玄不以为意, 目光淡然:“这倒要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你们害死我儿,我定要你们血债血偿!”谢夫人大喊一声, “一个个还愣在那做甚, 让他将人交出来!”
“你们可想好了?”沈玄善意提醒, “迈开这一步,可不一定完好无损走出去了。”
“得了吧,就你这书生模样,不用我们兄几个动手,一人就能将你拿下!”
“还是乖乖的把人交出来, 也好省去皮肉之苦!”
领队那人见沈玄无动于衷, 当即便恼了:“少跟他废话, 都给我上!”
几人气势汹汹杀来, 沈玄无需动刀, 轻轻挥下衣袖,一道强光如利剑般飞速而出,几个人直接瘫倒在地上。
“这、这是什么功夫……”
“我们先撤!”领队强忍着胸口的刺痛,艰难爬起,“沈玄,你给我等着!如今整个临安城都是周将军的兵马,你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掉的!走!”
众人像是战败的公鸡,灰溜溜狼狈撤退。
始作俑者瞧着情景不对,正要悄无声息逃掉,沈玄衣袖一挥,大门忽地紧闭。
谢夫人没了适才的嚣张气焰,颤抖的转过身,硬着头皮道:“沈玄,我告诉你,你不要太得意了,我、我我有六个女儿,你要是敢对我怎样,她们……”
“她们是不会管的。”江闲月从房内出来,她迎着日光,笑意狡黠明媚,“一个把女儿当摇钱树般的娘,能得到女儿的几份孝?”
“贱人,你想怎样?!”
江闲月明亮的眸子凝着男人,无辜道:“阿玄,沈明是你亲堂弟,他做错事你尚且踩断他两条腿惩罚,这般不相干的外人欺负到我头上了,你更要为我做主啊。”
沈玄别无它想,纵容的点点头:“你想怎么惩罚?”
“要命有点不值当的,我这人一向宽容,就折断她的手吧。”
“好。”沈玄缓缓向谢夫人靠近,“你是哪只手做的画?”
谢夫人吓得屁滚尿流,转身哭喊着去把大门,可任凭她如何用力,门纹丝不动。
“说,”沈玄已然走到她身后,“左手画的我就砍左手,右手画的我就砍右手。”
“你疯了?竟然敢这么对我,就不怕遭报应吗?!”
“阿玄,不要和她废话!”
“你不说,我就默认是右手了。”沈玄手起掌落,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咔嚓一声,紧接着便是谢夫人钻心般的痛嚎声。
“富贵,把人拖出去。”
“好嘞!”富贵手脚麻利,“姐姐要是到了张总管手里,定是要被活活折磨死,你个坏女人,不要你的命已经是公子仁慈了!”说着将人拖了出去。
“阿玄,”江闲月扯了扯他衣袖,撇嘴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坏了?”
“不会。”沈玄摇头,“她罪有应得。”
“若哪天我看谁不顺眼,即使他不是罪有应得,你是不是也会帮我呀?”
“你倒是想得美。”
“何止,我长得也挺美的。”江闲月挽着沈玄手臂,不觉半个身子都贴在他身上,“放心吧阿玄,就算是我对所有人都坏,也会对你一个人好的。”
沈玄忽而一阵战栗,胸口气息翻滚难捱,他颤抖着:“好端端说的这是什么话。”
江闲月离他更近了些,瞅着男人的眼睛,几乎整个身子都挂在了他身上。她够着脚,气息尽数喷洒在他耳朵里、脖颈处。
气息温热,女子身上馨香好闻,沈玄觉得好似有条蛇,一圈圈缠住他的身体,让他喘不过气来,那蛇还吐着信子,让他害怕,亦让他想要征服。
“那阿玄呢?”江闲月答非所问,“是否就算对所有人坏,也对我一个人好?”
“错了,”沈玄再开口,嘶哑的嗓音上带着陌生的情|欲味道,他打眼瞥着身上的女子,哑声道,“我若是对所有人都坏,对你,只会更坏。”
“哦……”她笑着,尾音转了好几个弯儿,如水般的眸子眨了又眨,“怎么坏啊……”
沈玄某处一紧,只觉全身血液都在汹涌翻滚。
“阿玄?”
“沈玄!沈玄!”萧柳以匆匆而来,神色紧张急切,“快帮我想想办法!”
江闲月赶忙松开沈玄,红着脸躲到他身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