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姑娘惋惜道:"阿芙, 你眼光可不行哦, 还是沈公子玉树凛凛,丰神俊朗呐!"
"你懂什么?换我我也选绝情公子,瞧瞧这脸蛋儿, 就像是剥了壳的鸡蛋一样, 倒是比我们会仙馆的姑娘还要俏呢!"
江闲月听到旁人夸自个儿模样好,颇有几分得意,摇了摇并不存在的尾巴, 轻咳道:"是呢, 绝情公子好颜色, 不比女子差呢,哈哈哈。"
"是呢,这吹弹可破的脸蛋儿,人家都好想掐一把呢!"姑娘伸出纤纤玉手就要去掐沈玄的脸, 这还没碰到呢,后者一个冷刀子飞过,她赶忙悻悻收回手。
大家瞧着, 绝情公子并没有因赢得阿芙姑娘而开心,黑沉着,很是不好惹。
"行了呢, 姑娘们,都散了吧, 你们的爷还在等你们呢!"柳妈妈轻喝道,"阿芙, 你怎么还傻站着,赶紧去梳洗梳洗,好好伺候绝情公子呢!"
沈玄眉头一拧,正欲拒绝,瞧见吴之衡在一旁不服气又虎视眈眈的样儿,只得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干嘛呢,磨磨蹭蹭的?"吴之衡嚷嚷着,"你要是不行,本公子就上了!"
沈玄骑虎难下,只好假装出要同阿芙回房的架势来。
江闲月不禁想,虽说沈玄此时的身子是她的,但保不齐色|欲熏心把持不住,和姑娘亲热亲热。再看那阿芙,一双含情秋水,两滴娇泪涟涟,娇弱柔媚的模样儿,怎能不让男人动心。
天呐,竟然行侠仗义出一个情敌来,还好她喜欢的脸是自个儿的!江闲月胸口泛酸,当机立断,决不能让两人有卿卿我我的机会!
"嘶……"江闲月惊呼一声,捂住小腹,"适才凉茶喝多了,肚子疼的难受,柳妈妈,你们茅厕在哪儿?"
"哎呦呦,可是心疼死妈妈了!谁给我们沈公子喝的凉茶啊?这般没有眼色!"柳妈妈指了指大厅一侧的小门,殷勤道,"走出去拐个弯儿便能瞧见了。沈公子,用不用我去帮您请个大夫啊?"
江闲月摆摆手:"不用,不用。"撒腿挤进涌动的人群里。她并没有去劳什子茅厕,借着人多眼杂,偷偷摸摸的混入二楼。
"姑娘,姑娘,阿芙姑娘的房间在哪儿?"江闲月沿路拦下一个端茶的女子问道。
"哇!沈公子!"女子眼中爱意直白,震惊道,"您、您是在跟我说话吗?"
"是啊,"江闲月风流一笑,眼波流转,"阿芙姑娘的房间在哪儿呢?"
"在在……在左数第五间。"
江闲月凝了眼锁定目标,收回目光,笑道:"谢谢美人儿。美人可要答应我,不要告诉别人我来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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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沈公子请放心,我绝对守口如瓶!"女子玉颊潮红,激动到难以自已。
"真乖。"江闲月得意一笑,"去吧!"
女子神魂似乎都被勾去了,心想这沈公子笑起可真风流狂狷。
——
江闲月等人走远,鬼鬼祟祟来到阿芙房门前,飞快瞥了一圈儿,瞧着四周无人,一把将房门推开,跳进屋里。
一进门便被甜腻沁人的暖香包裹住,江闲月来不及观赏妓馆女子房内的旖旎风光,手忙脚乱的躲进床榻下方。
没错儿,她又要听墙角了,灵感还是来于沈玄变成夏蝉去张宽仁手中救她那一次。一会儿等沈玄和阿芙进来,若是他们二人真要卿卿我我,她就随机应变,想尽办法来破坏。
——反正通过画屏那件事她算是明白了,色令智昏,男人都是好色之徒!
果不其然,这边她刚藏进床底,那边门被人从外推开,阿芙同沈玄二人进来。
"绝情公子,您坐嘛。"阿芙举止袅娜,一改之前娇弱姿态,瘦马之气毕现。
沈玄低眉垂睑,看都没看她一眼,坐在距离她最远的那张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