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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要抱

他都已经明里暗里表示了好几次,可她到现在为止,还没说过一句喜欢呢。

他等了半晌,也没听到阮秋色的回答。回头望过去,却见她低着头,手指轻轻抠着床单,面上染着两团红云。

卫珩本不觉得自己是个耐心的人,但此刻这样看她,却觉得看上多久也不会烦腻。她没出口的答案像一个甜蜜的礼物,只要放在那里,拆与不拆都是一样的欢喜。

"喜欢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阮秋色才小声挤出了一句。她抬起眼来看卫珩,眼底湿漉漉的,像只刚撞在树上的傻兔子,"我、我喜欢王爷的。"

有些礼物,好像还是拆开了,更叫人开心些。

卫珩看着阮秋色,嘴角一点一点地扬了起来。

他眼底晶亮,眉目欢喜地舒展,好看的唇瓣亦是勾起了比三月春光还要明媚的弧度。阮秋色没看过他这样全然欢欣的笑容,一时就这样看愣了去。

卫珩突然抬起手,遮住了她的眼睛,嗓音低哑地说了句:"……别这样看本王。"

再看下去,就忍不住要亲她了。

虽说食色性也,可君子色而不淫,若他只是想想,勉强还可以原谅自己,真要一亲芳泽,那就实在有违君子之道了。

阮秋色不明所以地被他蒙着眼,傻傻地问他:"可是王爷,你现在不该亲亲我吗?"

卫珩轻嘶了一声,敲了敲她的额头:"本事大得很,还会玩火了?"

阮秋色捂着脑门,很是委屈:"书里都是这样写的呀,两情相悦,亲密亲密有什么不对了?"

你说的那是淫.书。卫珩暗道。

他沉吟了片刻,知道跟阮秋色讲"正人君子","发乎情止乎礼"那一套,她八成是不愿听的。便淡淡地哼了一声,捏了捏她的脸道:"本王不喜欢别人藏着秘密。什么时候你坦诚了自己的罪行,本王才肯与你亲密亲密。"

"怎么没声了?"云芍贴着门,小声道,"你家王爷是不是……有点快啊?"

明明书里……一睁眼,天都亮了。

时青自暴自弃地望天:"……我们王爷不是那样的人。"

他们二人正在嘀咕,房门却突然从里面打开,云芍险些栽了进去。

卫珩拦腰抱着阮秋色,淡定地把她送回了房间。

然后片刻都没逗留,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子,这才凉凉地将视线投在云芍身上:"你还不回去?"

云芍似笑非笑地斜睨着他:"王爷这是打通了任督二脉?怎么进度一下子突飞猛进了起来?我教的套路起作用了?"

卫珩原本不想理会她,但云芍看起来并没有想走的意思,不问出个答案,不会善罢甘休。

"回去赐你块匾。"他淡淡开口,"就写‘误人子弟’四个大字。"

等到云芍气哼哼地回了房,时青才犹犹豫豫地试探道:"王爷方才是与阮画师……"

卫珩抬手止住了他后半句,沉声道:"她方才遇到了刺客。"

时青着实吃了一惊:"在浴室?目标是阮画师?"

卫珩沉着脸点了点头:"就是那几日带走她的人。"

"可是……那些人既然把阮画师放了回来,为何又突然要刺杀她呢?"时青有些疑惑不解。

卫珩思量片刻才道:"许是那些人对她并不熟悉,不知道她与本王的关系。所以看到本王带她出京,一时慌了手脚。"

时青点了点头道:"那属下明日多分派些人手,暗中保护王爷和阮画师。"

"嗯。"卫珩应了声,眉心却未见松动。

"王爷没问出阮画师那几日都做了些什么?"时青试探道。

卫珩摇了摇头。

阮秋色的担忧不无道理,眼下她说与不说,他们都没工夫追查下去。人生地不熟的青州,真要做些什么,也是难以施展。

左右人已经落在了他手里,这几日七上八下的心也放了下来,只要多让人护好了她,回京之后再从长计议才更妥当。

时青应下了差事,便准备出门安排,临走前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道:"王爷到底是如何……让阮画师回心转意的?"

卫珩瞟了他一眼,半晌才回他一句:"你说得对。"

"嗯?"时青疑惑道。

卫珩轻呷了口茶,压不住嘴角隐约的笑意:"女人还是喜欢温柔些的男子。"

抵达青州,是两日后的傍晚。

自打与云芍分别,阮秋色与卫珩一行人便换了快马,日夜兼程地赶路。

那夜时青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名与阮秋色体貌相当的歌妓,扮成了她的样子,与假扮卫珩的侍卫一起坐上了宁王府的马车,一路西行。

盯上阮秋色的无论是什么人,总要花上一二日的功夫才能察觉,等阮秋色他们进入青州境内,再要寻人就是大海捞针了。

青州近海,商贸发达不说,民风也比盛京多了几分爽朗豪情,坐在客栈大堂里,身旁食客的声音洋洋洒洒地落入耳畔:"听说那铁面阎王出巡西境,还把京城第一花魁带上了?真是艳福不浅呐……"

"可不是,"应声的人也是兴致勃勃,"原以为他是个不近女色的,想不到还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阮秋色小口小口地喝着桌上的姜汤,她前两日受了些风寒,又急于赶路,身上的病总不见好转,所以不管她如何讨厌生姜的味道,卫珩总要盯着她每餐喝一碗姜汤。

她一边喝汤,一边偷偷觑一眼身旁戴着帷帽的男人。他摘了那标志性的银面具,可也得遮掩自己过于引人注目的面容,便做江湖客打扮,一袭黑衣配上帷帽遮面,在青州这个鱼龙混杂的地界,倒也不觉得奇怪。

那些食客议论了一阵,话题便往下三路去了,连铁面阎王的床上功夫也编排了个七七八八。阮秋色知道卫珩的脾气,听得心惊胆战,却见他神色如常地吃着饭,像是不以为意的样子。

"王爷不生气吗?"她凑过去小声问。

卫珩隔着帽上的薄纱斜睨她一眼:"该生气的人不生气,本王有什么好生气的。"

阮秋色将他这话颠来倒去地想了片刻,才体会出他口中这个"该生气的人"说的是自己。

也对,那些人口中胡乱编排的主人公是卫珩与云芍,自己作为他新上任的恋人,好像吃些飞醋才算正常。然而——

"我怎么会生气嘛,"阮秋色很大度的摇了摇头,"别的不说,云芍不会对不起我的。"

卫珩面无表情地夹了一口菜,突然伸手拦住了过路的小二:"这里,再加一碗姜汤。"

然后对着双眼圆睁的阮秋色道:"承蒙阮画师关照,本王总算有些生气了。"

吃过了晚饭,卫珩带着阮秋色直奔此行的目的地,青州知州府上。

知州官拜五品,只比四品的知府低一级,辖理一方兵权。这个差事听来威风,可估计没什么油水,阮秋色跟着卫珩进了知州府的正厅,只觉得里面空荡荡的,除了中堂挂着一幅前朝名家李由之的奔马图,没什么像样的家什。

"参见钦差大人。"青州知州胡坤年约四五十岁,朝着卫珩深深一礼。他武官出身,身材魁梧,眼下却面带愁容,看上去没什么精神。

他仔细打量了卫珩片刻,似是觉得他夜里戴帷帽有些奇怪,但既是上官,他也不便多言。

卫珩此行隐瞒了身份,只带了皇上的密诏,以钦差之名来此探访。

"胡大人无需多礼,"卫珩抬手示意他起身,"本官来此,是为了探查你密折中提到的疫病。这病究竟有什么古怪,非要用传递军情的密折上达天听呢?"

像城中发生时疫这样的大事,通常是由当地知府层层上报,而这位胡知州却越级上报,还用了军情密折,想来是有什么缘由。

胡坤拱手道:"回禀大人,其实……这病并非什么疫病,染病的也不过七八人而已。"

"哦?"卫珩挑了挑眉。

"大约一月之前,城中便陆续有人发病,轻则痴痴傻傻,重则极其凶恶,冲上街去,对着行人乱打乱咬,甚至咬死了一人。知府大人认为此病乃是某种古怪的疫症,便将发病之人隔离在城中六疾馆内加以医治。"

"既然是一月之前的事,为何如今才报?"卫珩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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