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体上作画,好像有点侮辱人,但真说起来,不算什么。
宰永逸甚至连碰都没碰过她们,按他的说法,过一段时间,就会给一大笔钱,给她们自由。
确实不愁找不到人,没有必要强迫一个要死要活的姑娘。
岛上的人都问了一遍,没有人见过凌霜受委屈的样子,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她受到过虐待。
既然如此,那这案子,就不算是案子了。
虽然死了一个人,但凌霜是自杀的。
她也没有被逼到绝路,只是可能有点想不开,虽然大家对宰永逸这种,表面道貌岸然,私下有特殊癖好的人心里有些不屑,但这也不至于要抓起来。
折腾了大半个晚上,天都要亮了。
宰永逸热情的留大家吃了早饭再走。
不过卫青寒拒绝了。
宰永逸将众人送到岸边,保证:“我一定会妥善安葬凌霜的,这姑娘,哎,真是个傻姑娘。”
宰永逸还是一身白衣,仙气飘飘,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但是如今,大家对他却生不起什么好的看法来了。
上了船,众人有的站在甲板上,有的在船舱里。
谢春晓心里不大舒服,就站在甲板上。
卫青寒在船舱里说了几句,就出去了,站在谢春晓身边。
谢春晓看着越来越远的小岛。
“看什么呢?”卫青寒说了一句,跟着谢春晓一起往岸上看。
“总觉得……这个宰永逸不太对劲儿。”谢春晓道:“这个小岛看起来特别像是世外桃源,但一个女孩子,就这么被逼死了。”
凌霜是自杀,可是,谁没事儿会自杀呢。
她一定是有事的,虽然没有对任何人说,不代表没有,只是每个人性格不一样。
有些人受了委屈,大喊大叫,一哭二闹三上吊,要把自己的委屈让全世界都知道。
但有些人受了委屈,会走到无人的地方,自己默默的舔伤口。
能过去的,就过去了。过不去的,就想不开了。
凌霜,可能就是那个想不开的人。
旁人看着如蜜糖,她自己过的如砒霜。
更郁闷的是,这种事情,卫青寒也不能拿宰永逸怎么样。不但不能怎么样,也不能杜绝。
把凌霜葬了以后,宰永逸转头再找一个,谁又能说什么,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
卫青寒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谢春晓。
锦衣卫是京城的执法机构,办了多少案子,让多少冤屈真相大白,让多少凶手伏法,但是他们看见的黑暗,也比旁人要多的多。
“做我们这一行的,一定要强大。”卫青寒道:“要不然的话,会觉得人心本恶,了无生趣。”
谢春晓笑了一下。
她当然知道。
她也不用谁权威,这一点,她知道很多年了。
“我没事……”谢春晓反而打算安慰卫青寒一下,刚说出几个字,看见卫青寒往前走了一步。
“怎么了?”
谢春晓立刻察觉出不对劲。
只见卫青寒眯着眼睛,看着已经模糊的对岸小岛,皱眉道:“我刚才看见一个身影,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