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瞥见秦淮茹的神情,心中顿时涌起一阵不安。
她虽然逼迫秦淮茹去引诱男人,但她的初衷并非要将她赶走,而是希望借此过上更好的生活。
然而,秦淮茹的反应却让她感到事情可能超出了她的控制。
贾张氏的手轻轻抚过秦淮茹红肿的脸颊,语气中透露着歉意道:“淮茹,妈不该动手打你。妈向你道歉……”
“你……别可往心里去啊!”
“呜……妈刚才也是着急,你说都这份儿上了,就差那么一哆嗦,咱们怎么能前功尽弃啊!”瞧着依旧无动于衷的秦淮茹,贾张氏假装难过的继续劝说道。
秦淮茹前面的瓜根本没有往心里听然而当“前功尽弃”四字传入耳中,她的表情终于有了微妙的变化。
她先是茫然地看着破旧屋内,环顾四周,墙壁上斑驳的涂料、陈旧的家具,开了“天窗”的屋顶,无一不在提醒她生活的艰辛。
接着,又想起刘家的女人们,同样是女人,人家住着宽敞明亮的房子,吃香的喝辣的,化妆品,漂亮衣服多的是。
而她呢什么都没有,只有老的少的四个拖油瓶。
想到这,秦淮茹紧紧了身上的旧汗衫,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楚。
她不禁问自己:“凭什么她们就能拥有这一切,而我却只能在这里苦苦挣扎?”她想到了自己悲惨的命运,年纪轻轻守寡,还要养活三个拖油瓶就心有不甘;她又想到了自己的容貌,依旧美艳动人。她到底差在哪里了?
秦淮茹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而充满野心,她内心深处的不甘和渴望愈发强烈。
“对,我不能就这样轻易放弃。别人拥有的,我也要有。我要为自己活一把……”她在心中默默发誓,决心要追求自己的幸福,不再被束缚,不再被忽视。
秦淮茹下定了决心,毫不犹豫地跳下床,开始梳妆打扮了起来。
贾张氏愣住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去?”她生怕自己的声音会惊扰到那三个正在沉睡的孩子。
秦淮茹猛地回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她语气果断地说:“还能怎样?我得去找他!”
贾张氏被吓得脸色一白,急忙从炕上跳下来,伸手拦住了她,语气焦急地道:“哎呦!我的姑奶奶!你这是疯了,就这样大晚上地找上门去,他老婆还不撕了你!”
秦淮茹目光在三个孩子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后低声说道:“我探听了下,他老婆今天没和他一起回来,可能是回老家看望孩子了。”
“你没瞧见,都这会儿了他们还在柱子家里喝酒吗?家里是关着灯的,肯定没人……”
贾张氏听闻此言,心中虽有些不甘,但还是小心翼翼地开口:“伱……你是打算去他家等他吗?何必这么着急,要不然我们下次再……”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秦淮茹的复杂心情,毕竟这也是自己的家人,难以割舍。
然而,贾张氏也明白,有些事情是必须要面对的。既然都做出了选择,即使心中有所不舍,也只能默默地去承受。
“好吧……那你早去早回……我还要给你留门子不?”贾张氏内心无比纠结地道。
秦淮茹低垂着眼眸,专心致志地修剪着自己的指甲,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嗤!我不回来,难道还真能赖在人家里不走?就算我愿意,人家也未必敢留我啊。”
“您老想是什么呢?我就是去陪他一会儿,难道还真能够给人家当個偏房不成?”
“哈哈哈……那样您老也不愿意,是吧!”秦淮茹有些癫狂性的,捂着嘴笑了起来。
这种笑声,充满了戏谑与挑衅,仿佛是她对这个世界的不满和嘲讽。
然而,在这笑声中,也透露出她内心的孤独和无奈,她似乎在用这种方式来掩饰自己的脆弱。
贾张氏见状担忧地道:“淮茹……我看还是……”
秦淮茹瞥了她一眼,语气冷淡,“事情已经到这份儿上了,您老就甭说了。我是自愿的。”说完,她转身,扭着腰肢地走出了房间。
秦淮茹离开后,贾张氏的脸色苍白,无力地坐在地上。她抬头望向墙上贾东旭的遗像,眼中闪烁着泪光,“东旭啊,别怪妈,都是你们父子俩的错,留下我们这些无依无靠的孤儿寡母。但我们也要活下去啊……”她的声音哽咽,透露出无尽的悲伤和无奈。
贾张氏凝视着贾东旭的遗像,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她的嘴唇微微颤动,仿佛在低语:“你是在责怪妈吗?”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充满了无尽的哀痛和自责。
“我有什么办法?你瞧瞧眼前这个破烂不堪的家,这都是你不争气啊,是你留下来的烂摊子……”
“与其让你的媳妇带着孩子改嫁,不如就……这样,孩子至少还能留在老贾家,我们还能得到应有的照顾……”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且说,数月来,刘之野与傻柱、许大茂、闫解成等人因为种种关系一直未能聚在一起畅饮。
今晚,他们毫无顾忌地开怀畅饮,每个人都喝得满面红光,豪情满怀。
就连王秋菊的心情因为刘之野的承诺而变得愉快不已,刘之野终于答应她帮忙安排到红星厂保卫科里工作了。
而且,在今晚这个场合,保卫科长老葛也在场,于是她也痛快地加入了这几位老爷们的行列,举杯畅饮起来。
尽管她平时并不常喝酒,但在这个特殊的时刻,她就想借酒表达自己的喜悦和感激之情。
几杯下肚后,王秋菊的脸上泛起了红晕,明显地喝高了,所以她就被心疼地傻柱撵到耳房休息去了。
第二个退场的就是三大爷闫埠贵,岁月不饶人,他的酒量自然不能与年轻人相提并论,于是在酒宴半酣之际,他也选择了告退。
剩下的几个年轻人,在葛叔平的提议下,对刘之野展开了“车轮战”。
明天就是礼拜天了,除了刘之野还有事情要忙,其他人都能休息。因此,这场酒宴一直持续到了深夜才结束。
“噔噔噔!”刘之野敲了敲门。
“谁呀?是大茂吗?”屋内的娄晓娥声音慵懒,带着些许的哈欠声,“门没锁,你自己个儿进来吧,我懒得下床。”她的声音透露出一种不拘小节的随性,毕竟老夫老妻了。
刘之野一听,脸上露出了几分尴尬。他急忙解释道:“嗯,那个……娄晓娥,是我,刘之野。大茂他喝醉了,是我扶他回来的。”
“我这不方便进去,你还是出来接应他一下吧!”
屋内,娄晓娥躺在炕上,原本迷糊的状态在听到那话后瞬间消散。她的脸庞白皙细腻,此刻却仿佛被一抹夕阳余晖轻轻拂过,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哎呦!是刘支队长,您稍等,我先穿身衣服。”娄晓娥的声音透露出些许慌乱,她急忙回应道。
娄晓娥有个不为人知的小习惯,那就是她钟爱裸睡。这是她打小就养成的习惯,长大了之后也都没改过来。
在这个季节里,夜晚的气温逐渐降低,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夏凉被,光洁如玉的肌肤在微弱的月光下若隐若现。
除此之外,她身上再无其他多余的物品。
娄晓娥赶紧打开灯,找来几件衣服胡来的穿了起来。从窗外看往里看去,她的身影在灯光下轻轻摇曳,仿佛一朵盛开的花朵,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迟登了一会儿,“吱呀!”一声被娄晓娥从里面打开了。
然后,就看到刘之野扶着醉得不省人事的许大茂,站在门外。
娄晓娥见状,眉头微皱,随即展露笑颜,对刘之野道谢:“多谢您,这么晚了还劳驾您送他回来。”她的声音温柔而诚恳,透露出对刘之野的感激之情。
刘之野微笑着,语气轻松地说:“嗨,这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更何况,他是和我们一起喝醉的,我们当然有责任送他回家。”
接着,他便简洁地吩咐道:“那好,我把他交给你了,先走了哈。”言罢,便要将许大茂托付给娄晓娥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