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的嘴巴不由自主地张成了“o”型,刘之野所描述的每一个症状都精准无误地击中了他的痛点,让他瞬间忘却了刚才的矜持与遮掩。
“刘哥,您真是神了!说的全中,我这毛病,您可有法子治?”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急切与期盼。
刘之野面色凝重,轻轻摇了摇头,直言不讳地说:“你这病情,确实不容乐观,若再拖延不治,恐有滑向肾衰竭之虞,那可是危及生命的重症,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许大茂一听这话,脸色骤变,仿佛晴天霹雳,“什么?不可能吧!我前阵子看病时,那位大夫明明说是肾虚,调养调养就能恢复,怎会突然变得如此严重?”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与慌乱,显然,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他措手不及。
刘之野听闻此言,嘴角微微一撇,直言不讳道:“大茂啊,说实话,你这次看病,没去那些大医院吧?是不是就近找了个小诊所,随便看了看?”
许大茂点点头,心下一沉,他有些相信刘之野说的了,因为人家根本没必要在这方面骗他。
更何况,许大茂对刘之野精通医术这一点深信不疑。在旁人或许还心存疑虑之时,他却对刘之野一家有着深入的了解,深知其家族传承的医术非同小可,堪称一绝。
没看见,刘家老二已远赴海外深造医学之道,待他日学成归来时,必将是医学界一颗璀璨的新星,引领风骚。
换言之,若非刘之野未踏足医道,其医术造诣定不输于其弟。试想,如此人物所下的诊断,其分量岂是街头巷尾小诊所里的医师所能比拟的?
越是这样想,许大茂的恐惧便愈发深重,他颤抖着声音,近乎呜咽地喊道:“刘哥,我尚年轻,未来还长,我真的不想就这样离去。您一定要救救我,求您了!”话语间,透露出无尽的绝望与对生的渴望,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刘之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语气坚定而温暖:“大茂,别急,我虽救不了你,但江湖之大,能人异士众多,总有办法的。咱俩兄弟情深,我岂能坐视不管?放心,我定会竭尽所能,把你治好!”
许大茂依旧忐忑不安地道:“真的能治好吗?刘哥您可别骗我?”
刘之野点点头,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道:“我爷爷医术高明,他就能治好你的病。”
许大茂闻言大喜,自是对刘之野千恩万谢不提。
随后,刘之野嘱咐了一遍许大茂,将其打发走。
然后,眼中寒光一闪,心道:
“好险!幸亏今日心血来潮地,回了南锣鼓巷的家里,否则这后果不堪设想。”
“李怀德,这可是你自找的!”
………………
一个人回到屋里,刘之野的脸色变得恢复如常。
傻柱一脸疑惑,就好奇地问道:“刘哥,您这一去怎么这么久?还有,许大茂他哪儿去了?”
刘之野目光扫过在场众人,轻笑道:“嘿,许大茂这家伙,今晚又喝高了,我索性好人做到底,把他安全送回了家。到了他家,自然免不了和他夫妻俩闲话家常了几句,无非是些家长里短的琐事。”
“众位兄弟,是等着急了吧?来,把酒满上,咱们接着喝。”
旁人闻言,皆未放在心上,未再深究。唯独闫解成,心中疑云密布,正欲开口询问,却见刘之野悄然递来一记意味深长的眼神,遂将满腹疑问暂且按下。
然后,闫解成顿时就一激灵,迅速应和:“没错没错,今晚咱们就图个痛快,不醉誓不休,毕竟刘哥难得回来聚一次,咱们得尽兴!”
如此这般,他们畅饮至深夜,待宾客逐一散去,闫解成却悄然折返,独自归来。
正欲开口询问刘之野其中缘由,他却以沉稳的语调打断:“稍安勿躁,你且先去瞧一下,老葛是否已归,若已回,便请他一同前来,我有要事需向你们二人交代。”
“哎!得嘞!”闫解成扭头就走。
迟登半小时的光景,闫解成领着风尘满面的老葛匆匆归来,老葛的模样透露出他也是刚踏上归途不久。
刘之野刚踏出房门,葛叔平便眼尖地迎了上来,一脸喜色地喊道:“老刘,你可算回来了!”言罢,他毫不吝啬地张开双臂,给了刘之野一个结实的拥抱,两人间的情谊在这简单的动作中无声传递。
刘之野轻锤了一下,老葛的胸膛,“今晚加班了?”
老葛微微颔首,脸上失去了笑容,他沉声道:“近来,也不知怎么了,厂家属区的安宁被屡屡打破,打架斗殴,失窃事件频发,让我们保卫处的人忙得不可开交,简直是焦头烂额。这些小毛贼,也不知从何处突然冒出来的,真是让人头疼不已。”
“哼,别让我抓住他们,否则没他们好果子吃。”老葛狠狠地道。
刘之野听闻此言,眉头不禁轻轻蹙起,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与警觉:“此事透着蹊跷,以我们厂保卫处的严谨与实力,何人胆敢在此地滋事挑衅?”
“这不是太岁头上动土吗?”
葛叔平回应道:“可不是嘛,您在的时候,我们这里的治安多好啊,一些街面上的二流子,是有多远滚多远。”
“可惜,自从老孙接你班后,这帮熊玩意儿,又他妈的死灰复燃了。”
“为此,老孙被还李怀德训斥了了好几次,更甚者,李怀德以此为契机,巧妙地从外部引入了一位副处长,以填补保卫处领导班子的空缺。此举在保卫处中激起了不小的波澜,让老孙的处境更加微妙。”
“这位副处长完全就是,李怀德的应声虫。李怀德说什么,他就做什么。狗屁不懂,还缕缕插手保卫处的管理。”
“要不是有老孙压着他,您一手打造的这支战斗力十足的队伍,早让这俩王八蛋折腾散了。”
“不过,老孙也跟李怀德因此矛盾匆匆。”
“李怀德甚至放出狠话,说老孙再不解决当前面临的治安问题,就让他退赶紧位让贤,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踏马的,我恨不得掏枪毙了这俩王八蛋!”
以老葛的脾气,说起这些自然是一肚子的火气。他是什么样人,当然看不惯这些蝇营狗苟的破事。
刘之野一听此言,心头猛地一紧。他最不愿见到的局面终究还是降临了,红星厂保卫处,这支他倾注无数心血精心构建的队伍,此刻正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
他深知,一旦人心离散,再坚固的防线也会变得脆弱不堪,他最怕的就是“人走政凉”,一切努力付诸东流。
再遇到李怀德这么个分管领导,他素以擅权著称,自然无法容忍保卫处脱离他的严密控制之外。
刘之野在位时,局势尚算明朗,李怀德即便有心插手,也寻不到合适的契机。
两人级别相当,刘之野以其深厚的威望,在保卫处内一言九鼎,决策权牢牢掌握。反观李怀德,只能在一旁静观其变,难以撼动刘之野的权威地位。
如今情势已变,随着刘之野的离去,李怀德岂能坐视保卫处继续维持其独立地位?此部门,实为机构之强力部门,关乎权柄,他怎会轻易放手。
渗透保卫处,悄然布局为首要,第一步就是给保卫处渗沙子。随后,以阴谋排挤刘之野的坚实臂膀孙立,此为第二步,精准而决绝。
继而,逐一瓦解刘之野的其余亲信势力,步步为营,此乃第三步,全面而细致。最终,保卫处之权柄,尽归李怀德的掌握。
“姓李的果然心机深沉,一心要置我于死地。秦淮茹不过是个引子,没有她,这混蛋迟早也会找上门来。”刘之野心中豁然开朗,意识到这世道,真是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
接着他猛地一拍桌子,对葛叔平怒道:“这些事为什么不提前向我汇报?”
“玛德,这敌人都打上门来了,你们还不自知,你军人的警觉心哪儿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