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葭萌关上孟达和霍峻看着越来越近的鬼卒兵,也是看得冷汗直冒。这些鬼兵似乎不知道疼痛,只会一个劲的往前冲,除非是血尽力竭而死,否则他们就会一直前进。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的他们,只感觉头皮发麻,紧张的不行,在心里暗暗祈祷大将军的援军能够早点到来。不然,这葭萌关,凭他们两个,怕是守不住。
似乎是听到了两人的祈祷,远处传来一声爆喝道:“贼兵休要猖獗,燕人张飞在此。还不下马受降,你张爷爷赏你们百八十个窟窿!”
伴随着这一声暴喝传来,除了那些鬼卒兵依然神情麻木,不知疲倦的向前冲锋,离得近的,已经来到了葭萌关城下。其他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葭萌关上的孟达等人是喜极而泣,这几天的守关可把他们折磨的不行,更是面对诡异的鬼卒兵毫无办法。现在张飞回来了,他们悬着的心也算是落下了。而那张鲁军听到张飞回来了,也有些惊恐,之前张飞一直镇守葭萌关,小摩擦不断,动不动就到他们的阵前耍耍威风,待他们发起攻击时,人跑没影了。小部分人追上去,只能是死路一条。大队人马追上去,人家不跟你打,守关不出,给你一顿箭雨吃的饱饱的。所以,听见张飞回来了,他们都有些咬牙切齿。实在是张飞的打法太贱了,说是偷袭也不为过。但是那黑脸的汉子,却是乐此不疲的重复着,每天要找他们联络联络感情,把他们的神经搞得紧绷绷的。好不容易走了,自己这边又派大将前来,没想到,那贱贱的黑脸将军又回来了。看来,又要承受着每天的折磨了。
一时之间,那之前攻关的张鲁兵喊道:“那黑面将军又回来了,那无耻的贼将又来了,我们的好日子又没了!”
张飞听了,嘿嘿一笑,看着慌乱的张鲁兵,感到异常的亲切。他身旁的严颜看在眼里,疑惑的说道:“张将军的威望没想到这么高,只是一声怒吼,就让这些贼兵慌了路。真是我辈楷模,让老夫佩服得紧。”
张飞讪讪的笑了笑,多少有些尴尬。但是他那黑黑的脸上,看不出尴尬的意思,只是眼神有些不对劲。不敢看向严颜,却是把目光投向正在攻关的鬼卒兵身上。严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以为他有了破敌之策。赶紧请教道:“张将军,这些诡异的军兵,我们要怎么对付?看他们的样子,真的是不怕疼痛,恐怕不好对付。”
张飞说道:“老严,不论他变成什么样子,但是他们都是有生命的,还做不到无生机而自立。那他们的力量源泉和我们的都是一样的,只要没了脑袋或者没了心脏,或是流干了血,他们就不能再动弹了。”
严颜一愣,说道:“张将军,你的意思是直接削掉他们的脑袋或挖了他们的心脏,这些诡异的鬼卒兵就失去了动力的源泉,彻底死去了?”
张飞说道:“是这样的,之前我们也在豫州遇到过这种情况。那时候也是两眼一抹黑,我和汉升还因此犯了错误。最后主公来了,一番观察后找到了这种诡兵的破绽,我们才能更快速的转换攻伐对象。”
严颜赞叹道:“大将军真是了不起,仅凭观察就能找到破敌之策,真的是恐怖如斯呀!如此说来,老夫还要感谢张将军呢,如若不然,恐怕现在都没有严颜的存在了。”
张飞说道:“老严,还说那些干嘛?现在都是一个阵营的,用主公的话来说,都是兄弟。既然是兄弟,那就没啥话说。这样,看见对面敌阵里的那个大将了吗?我看这里以他为首,就把他交给你咋样?而那些所谓的鬼卒兵,就交给俺老张对付。”
严颜看着敌阵里的杨柏说道:“好,既然如此,那就把这敌将交给老夫,正好斩下他的脑袋给大将军看看,俺严颜虽然看着年老,但是不输这些青壮之士,甚至还要远远的超过他们。”
张飞说道:“那你可得小心些,不要在阴沟里翻了船。这次一起来的吴兰和雷铜,就归你统领,万事还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