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城内的五千守军,只有一千余人,是经历过上次忠贞营围攻荆州的战役,剩下的都是新晋招募,这些新募之兵,也只能在城头上扔扔石头,扔扔滚木。
随后拜音图摇摇头说道:“一城战走之事,不是本帅所能决定的,只有总揽大局的郑亲王才可决定。”
李栖凤听后,当即点点头,赞同道:“大帅言之有理,那下官这便启程孝昌,面见郑亲王。”
拜音图听到这话,只觉得此人贪生怕死,心中颇为不屑,随即冷冷的说道:“为官一任有守土之责,今贼兵将至,岂能远遁,请郑亲王决断之事,遣一信使,日夜兼程,速度还更快些。”
李栖凤也不恼,笑着说道:“大帅误会了,本官身为湖广布政使,并非荆州主官,守将,本官前往德安府合情合理,无论是考核官吏,还是监察民政事务,皆无可摘诋。”
拜音图一窒,他还真不太清楚这些文官的具体职责,见李栖凤说的头头是道,拜音图也不想理会,当即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便走吧。”说完便挥挥手,示意李栖凤尽快滚蛋。
但李栖凤又厚着脸皮对拜音图索要马匹二十匹,拜音图充耳不闻,直接令戈什哈将李栖凤驱赶出营。
李栖凤心中暗恨,一甩衣袖,背手而走。
离开拜音图大营的李栖凤,对独守荆州城的郑四维,李栖凤还是心有不忍,随即派人返回荆州城,告知郑四维,自己去求郑亲王将其调离荆州,让他务必稍安勿躁,守好城池。
随后又亲书一封,遣人急奔孝昌,将书信呈递郑亲王,信中自然是请调郑四维所部离开荆州,保存军力的看法。
在做完这一切后,李栖凤回望荆州方向,喃喃道:“郑总兵,本官已经尽力了,正所谓生死有命,只能看各自的造化了。”
随后李栖凤转过头,对着家仆说道:“走吧。”
………………
荆州城。
此时的荆州城已经是一片风声鹤唳,稍有风吹草动,便能激起城头守军的反应,郑四维的心中惶惶不安,因为忠贞营的探马已经出现在荆州城下。
直到李栖凤的家仆急急忙忙的找过来,对着郑四维附耳说道:“总兵大人,我家李大人的口信,李大人去请郑亲王将总兵大人调离荆州,李大人请总兵大人稍安勿躁,务必守好城池。”
郑四维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没了?”
“是的,总兵大人,没了”那家仆说完后,见郑四维没有反应,便恭敬的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去,他一刻都不停留,当即离开荆州这个险地,朝着李栖凤的方向追了过去。
郑四维心中有不测的预感,这次可和自己上回守荆州城的局势大不相同,当初大清可是如日东升,现在却是夕阳西下,日薄西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