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海道:“在升龙,谁敢抢他的钱?”
“也对。”郑瑜想不明白,“可、可他们逃走,没道理不带我走。”
郑文海摆了摆手,道:“你再回家去想想,如果想到什么,速来告诉我。”
郑瑜点头。
“家主,如果郑三爷不是逃走,那会不会真的是有人劫杀?”廖程问道。
“从兑出银子到今天,也不过六七天,细细的去查,肯定能查到。”郑文海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廖程应是,带着人去查。
杜九言在三尺堂里拍苍蝇,百无聊赖地道:“这地儿,怎么这么多苍蝇,愁人!”
“九哥,”窦荣兴道,“梁府里就没个打架斗殴,退婚嫁娶的纠纷,死上个把人?”
杜九言白了他一眼,道:“不然,你去杀几个人,然后我来给你辩讼?”
“别!我一点都不想尝试您特制的狗头铡!”
杜九言靠在椅子上,唉声叹气地道:“这才用过狗头铡,还有两个没开光呢。”
“诶?”杜九言坐起来,问道,“升龙的怡红院怎么样,姑娘漂亮吗,要不要去见识一下?”
“不漂亮!”鲁念宗摇头道,“不想见识。”
所有人的视线,刷地一下投向鲁念宗,杜九言盯着他问道:“您去过了?”
“舅爷,您什么时候去的?”窦荣兴问道。
鲁念宗摆着手,道:“我没去过,我、我就蹲在对面的巷子里,观察了几个时辰。”
“看了十二位姑娘,在窗前和大门口露了脸。”
“那脸上抹的脂粉太厚了,汗一流,好丑!”
鲁念宗很嫌弃。
大家哈哈大笑,桂王道:“也有不抹脂粉,天生丽质的,你再去看看。”
“真的?”鲁念宗问道。
桂王点头。
“吆嗬!”杜九言踢了桂王一脚,“你和舅爷一起去蹲点的?”
桂王正要解释,乔墨跑了进来,很兴奋地道:“梁族有人来了。”
“请进来。”杜九言指了指桂王,道,“最近我很闲,小心我整你。”
桂王咕哝道:“我又没有去……就知道欺负我。”
梁族来的人叫邱介,是个庶民,但在梁翘手底下领了个跑腿的差事。
他气喘吁吁地进来,道:“给桂王爷、王妃磕头。”
“我们家二公子走前,曾私下里吩咐过我们几个,说如果遇到和外族的纠纷,让我们来找桂王和桂王妃主持公道。”
“我们现在遇到纠纷了,还请桂王和王妃帮帮我们。”
杜九言请他起来,问道:“什么纠纷,你细细说一说。”
“是这样,”邱介垂着手,将他知道的事情叙述了一遍,“……现在他们一口咬定,说是我们管爷带人劫的郑文银和他们的两百万的军饷。”
“这可真是冤枉了。”
“我们管爷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和他们解释了半天,可他们就是不听解释,让我们去崇安找我们家主来。”
“否则,他们就直接处置了管爷。”
“管爷要真是做了,倒还好说了。可管爷什么都没有做啊,这不是欺负人吗。”
“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将我们管爷捆了,现在人还在关在郑府里。”邱介道,“我们急的团团转,只有一边去崇安回禀家主,一边里小人来找您二位了。”
“人已经关在郑文海家里了?”杜九言问道。
“是!”邱介道,“说给我们家主三天时间来交涉。不然就杀了管爷,还要给郑文银报仇,以及讨回他们丢失的两百一十万的军饷。”
“我还怀疑他们想要讹诈。”
杜九言凝眉道:“他们一上来就抓人扣押,是不是表示他们有足够的证据呢?”
“就说有人看到我们管爷和郑文银在一起说话,而且,还说我们管爷最近多出了一笔钱,这钱就是他们的。”
杜九言和桂王对视一眼,桂王问道:“怎么知道多钱了?”
“查刘氏钱庄的。管爷在刘氏钱庄里,存了八十万两。”邱介道。
按照廖程的推论,是因为自己族里的钱庄不敢存,郑氏的钱庄容易引起注意,所以最好的就是存到刘氏的钱庄里去。
“这么说来,这个线索是刘家人给郑文海的?”
邱介点头应是:“他们虽然没有说,但应该是这样。”
他们彼此是没有权力查对方的钱庄,所以只能是刘镇命人,将这个消息给郑文海的。
“去郑家看看他们的证据。”杜九言道。
这个案子,不管什么情况,她都要参与一下。
如果是这位管爷杀人劫财,那她去露个脸,增强存在感。如果不是管凡做的,那就有官司打了。
不拍苍蝇的日子,都是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