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终于沉不住气了吗?
房玄龄坐在胡椅上,端起杯子吃茶,茶汤映照出他的眼眸深邃如水。
如今的大唐,进入了贞观十五年,储君之争也变得愈加激烈……
从表面上看,侯君集下狱,太子党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可实际上呢?
由于房赢的叛变,魏王一系才是损失最大的那个!
因为之前,已有许多朝臣站队了太子,在这股洪流的推动下,所有的人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
不可能因为侯君集一事,就改变当初的选择。
而侯君集……自去年十二月被关进大狱,到现在为止,已有近三个月的时间。
如此长的时间,陛下竟没有对其做出任何处罚,好像将此事忘记了一样。
如此明显的信号,让人不得不怀疑——天子到底是不是真的要法办侯君集?
这是一个让人沮丧的猜想。
那么多朝臣弹劾,连房相都亲自出马了,侯君集如果还能脱过这一劫,那么今后,谁还能镇得住他?
而侯君集一旦脱身,太子的势力非但不会减弱,反而会更加强大....魏王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采取补救措施。
而关键人物,便是当朝首辅,房玄龄!
如果争取到了他的明确支持,将会一举改变被动的局面,甚至反败为胜!
刷——
旁边的沙漏发出一声轻响。
下值的时间到了。
房玄龄放下茶杯,起身站了起来,淡淡说道:
“告诉魏王,老夫家中有事,就不去叨扰了,他若是有事,明日来官衙找我。”
……
不多时,魏王府传出一声低呼:
“什么?房相没有请到!”
魏王李泰一屁股坐在软榻上,肥胖的脸上一阵失望。
旁边,杜楚客又惊又怒,转身对着传话的小厮吼道:
“还愣着作甚?还不再去请!”
“不可。”
韦挺挥手制止了他,沉声说道:
“杜兄难道没听请吗?房相让魏王去官衙找他,这是摆明了要公事公办,不给我们任何机会。”
“这……”
杜楚客脸色一下涨红,咬着牙道:“那就直接去房府!光明正大的问他,到底支不支持魏王殿下!”
“胡闹!”韦挺沉着脸说:“人家已经明确拒绝了,难道让魏王上赶着去自取其辱吗?”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太子势力做大?”
“当然不能,可如今我们首先要做的是稳住态势!”
“拿什么稳?”杜楚客挥舞着手臂大声叫道:“都怪房遗爱那个棒槌!如果不是他叛出大唐,我们何至于如此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