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仪想起了这些年和苏氏的恩恩怨怨,她知道苏氏死了,人死如灯灭,如今许多叫她生气的事情回想起来,多半是自己的不是,总是挑刺。
许久,她才幽幽地道:“其实她人还不错的,孝顺宽仁,为侯爷诞下了长子,也执掌侯府中馈多年,如果不是去年落胎了,她的身体不会急转直下。”
“她去年落过胎?”沈万紫问道。
“是的,她身子本不好,大夫说不适宜怀胎了,只是很不巧地又怀上了,这孩子先天不足,保不住,落胎之后还伤了身体,如果没有那一次落胎,她也不至于这么年轻就没了。”
宋惜惜想起路总管去问冯管事的时候,冯管事貌似是没说过这一茬子事,只说她生第二胎的时候落了病根。
由此可见,冯管事或许知晓很多事情,但他没有都告知路总管,只是挑了些说了。
沈万紫心头唏嘘,苏氏想来是极好的人,连嘉仪这样刁毒的人都说她好,那就是真的好。
这样聪慧有能力的好人,却因怀胎生子的事一再被伤了身子,真是可惜了。
“你果真没伤过下人的性命?”沈万紫再问了句。
嘉仪委屈地道:“没有,打骂过肯定是有的,但次数也不多,老太太不喜欢,再说了,我身边大多是自己陪嫁之人,便是要出气要撒火,也是朝我身边的人撒啊。”
在回去的马车上,沈万紫已经完全不说要把嘉仪撵走的话了。
宋惜惜道:“我们一同说出心里头怀疑的对象。”
“好!”沈万紫。
两人对视着,两个名字脱口而出。
“战少欢!”
“苏氏和战少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