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他当初离京前夜,二人缠绵床榻大汗淋漓之间,他亲着她眼尾说的。
这世间,他惟信她。
棠宁摩挲着信上字迹,垂眸时安静了许久,片刻才伸手将信纸放在火上烧毁。
等将信封放好准备收起来时,棠宁才察觉手中有异,将信封翻转过来抖了抖,就见里面掉出一朵已经风干的玉兰花,花瓣像是被处理过了。
棠宁拿着那花瞧了瞧,又放在鼻间嗅了嗅,忍不住就弯了眉眼。
信中无言,花诉相思。
棠宁轻闭着眼侍,思念如潮水汹涌而来。
她突然很想很想阿兄。
“娘娘,陛下信中如何说的,一切可还顺利?”月见瞧着棠宁笑盈盈的模样,在旁轻声问。
棠宁收敛思绪,嘴角轻扬:“阿兄说一切顺利。”
“夏侯令那人果然野心极大,当初不止是找上了南齐,连西疆各部也动了手脚,好在阿兄早有准备,萧伯父他们也去的及时,这才没生出乱子。”
她和萧厌想做的事情,知道的人极少极少,若是西疆出了乱子会坏了大事,好在所有事情都在预料之中。
月见闻言脸一沉:“西疆那边居然真的敢掺合,他们也不怕事后被人清算。”
棠宁淡声道:“利益当前,谁还去想后面的事情,况且那边群山环绕,他们是笃定了就算出手事后朝着山里一躲,外间也奈何不了他们。”
“只可惜陛下早料到了!”月见哼了声,“这些蛮子,早晚清理了他们。”
棠宁听着她满是愤愤的话笑了一声:“会有那一天的。”
她说话间打开桌边抽屉,取出个锦盒将玉兰和信封都放了进去,等合上锦盒之后才再次开口:“顾家那边回消息了吗?”
月见连忙说道:“已经回了,顾家主说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了,让娘娘放心。”
棠宁“嗯”了声,将手里的盒子重新放回抽屉里收好。
“皇后娘娘。”
外间传来潘喜的声音。
“进来。”
棠宁应了声,片刻就见潘喜弓着身子进来:“启禀皇后娘娘,梁相求见。”
棠宁挑眉:“他一个人?”
潘喜:“是。”
棠宁若有所思:“让他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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