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两天时间楚军的人马还有些稀稀拉拉的没过完,陈晓木决定不等了,他估计剩下的这点楚军人马,天泉县城守军应该足可以对付了,出城之前他就和苏星然约定,当听到一声冲天巨响后,立马把事先组织好的人员物资拉上城头或者城里的制高点,因为大凌河离天泉县城三十里,这段路程河水也得有一段时间才能流到县城!
不过令陈晓木没想到的是,以前大凌河边根本就见不到楚军,现在沿岸搭满了楚军营帐。陈晓木带着李贵侦察连的几个人躲开在大凌河岸边巡逻的楚军,他自己腰上拴了一根粗绳,本来李贵想代替他去点火,但是陈晓木不放心,让他拽着拴在自己腰上的粗绳在岸边等着,然后他从冰面上悄悄爬近预先埋好炸药的冰墙,此时己接近夜里子时,大凌河冰面上彻骨的寒冰,让身穿裘皮大衣的陈晓木身体都开始变僵,由于炸药包的药捻因埋在冰里时间过长,怎么也点不着,陈晓木决定用小炸药包引爆,他用枪尖撬开盖在炸药上的冰块,将身上预先携带的五斤重小炸药包放进去,并把小炸包的药捻加长不少,以便留出自己逃跑的时间,陈晓木用火折子点燃小炸药包的药捻后跳起来转身就跑,可是还是迟了一步,随着他身后“轰隆”一声巨响,陈晓木感觉自己的身体瞬间像腾云驾雾似的飞了起来,幸亏过来的时候在腰间拴了一根长绳,绳头攥在趴在河坡上李贵几个人手中!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申时,陈晓木才慢慢醒过来,可脑袋里还是昏昏沉沉的,后背也像被火烤过似的疼,李贵正趴在他身后给他敷药,见陈晓木睁开眼睛,他放下手中的药碗,笑道:“殿下,你终于醒了!”
“我是被炸药包给炸到了?”陈晓木伸手摸摸头上的短发,还好头上没有受伤。
“殿下,起先我们看你在冰面上往回跑,跑着跑着,你身后的炸药突然爆炸冲起几十丈高的水柱,你跟着就飞了起来,后来又落到水里,当时因为水流太大,不是我们拉的快,你差点就被大水给冲走了!”
经李贵这一说,陈晓木不仅感到后背火烧火燎的疼,全身还冷的要命,“现在这么冷,你们怎么不生火暖和一下?”
李贵苦笑一声,“殿下,你看看咱们四周!”
陈晓木闻言,赶紧从干草铺上坐起来,这才发现除了自己躺着的地方有一小片枯草地,四周白茫茫望不到边的一片都是己经上了冻的水面,心里不由一沉,这特么的怎么把自己都给淹了?
看陈晓木在发愣,李贵走过来解释到,“殿下,昨天夜里炸药爆炸以后,大凌河里的水就突然冒了上来,开始一个浪头都翻有十几丈高,一直到今天中午河水才渐渐停下来,当时我们躲闪不及,幸好在这附近发现了这个小土丘,就背着你爬上来了!”
“那天泉县城那边怎么样?”
李贵摊摊手,“全淹了,昨天夜里炸药炸了以后还隐隐听到那边人喊马叫的,不过从早上到现在也没听到那边有什么动静!”
陈晓木点点头,提起自己湿漉漉的裘皮大衣,后背被炸了一个大洞,伸手往里一摸,心里顿时松了口气,还好,骷髅老太送的量子刀还在。
现在陈晓木身上穿得是李贵身上的衣服,而李贵身上又是几个侦察兵每人从身上脱一件给他凑的衣服,李贵望望水面上的冰,走下土丘伸出脚在冰面上试了试,回头对陈晓木说道:“殿下,这冰面恐怕得冻到夜里才能走人!”
陈晓木不由皱起眉头,这么冷的天,再熬到夜里,这可真是要命了,可看看这土丘四周白茫茫的一片,他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