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他的手解救自己的嘴,他却翻身而起将她压在身下,同时手转了一下又捂上了她的嘴,一副要逼良为娼的样子。
武慕秋无法,蹬腿儿挣扎了两下,见根本挣扎不过他,也就不再和他争了。反正他打定主意偷跑进来,就肯定是不会离开了。她若真把外面的人招进来,他们俩还真是没什么脸见人了。
不过他胆子实在太大了,她父母还在呢,就敢往她房里钻。所谓色胆包天,也就是这样了吧。
调整了一下姿势,然后抬手把自己的湿发撩到后面去,随后才一把将元昶琋捂在自己嘴上的手拿开,“我又不是不让你待在这儿,你能不能放松些,我要被你勒死了。”简直了,这手臂像铁条一样,被他搂着虽说很温暖,可是他身体真的很硬。
“没想我么?”挪动头,元昶琋靠近她,贴着她的耳朵,一边嗅她沐浴后的气息。
“只是你白天没有来,我觉得你肯定是太忙了,所以想了你一会儿也就不想了。”武慕秋歪头躲着他的呼吸,因为吹得她好痒。
“还真是没良心,只想了我一会儿。”元昶琋几分不满,更贴近她的耳朵,稍稍用力的磨蹭,蹭的武慕秋身体扭曲起来躲他,但躲也躲不过。
“你还想让我无时无刻都在想你么?想的泪流满面,你看见了才会高兴是不是?”一手抬起来去推他的脸,让他离自己远点儿。
元昶琋却躲过了她的手,直接将她搬起来,脸埋到她的后颈,张开嘴轻咬。
“你是狗么?好疼的。”身体都蜷成了虾子,他也跟着蜷起来,两个人像是同在一个锅里被煮熟的大虾一样,紧紧地蜷在一处躲避身下的炙烤。
被他闹得最终翻脸,武慕秋挣扎的从他的怀抱里钻出去,像条泥鳅一样跳到他身上,分别扣住他的两只手,她低下头开始咬他的脸。潮湿的长发散下来,落在元昶琋的脸上,让他连眼睛都睁不开。
两个人在床上纠缠,武慕秋下了死力气控制住他,元昶琋最后也放弃挣扎,任她的头发和口水糊了自己满脸,这回连洗漱都不用了。
好半晌,武慕秋才放过他,直接趴在了她身上,气喘吁吁,累死她了。
她这段时间可是极为松散,别说练功了,连最简单的每天舒展身体都没做,懈怠至此。
所以,眼下只是和他交手一次就觉得好累,人果然得活动,不然什么都做不了。
抬手,把她落在自己脸上的头发一缕一缕的拿开,然后才睁开眼睛。
“从你的行动来看,你是真的很想我。一夜一天不见而已,你就这么奔放。早知道,我今天也不应该来。三天不见你的话,估摸着这会儿受到的就不只是口水的洗礼了。”手落到她的后背上,轻轻地抚摸,隔着薄薄的衣料,也能感受到她身体有多柔软。
“你应该感到幸运,一般人还没这待遇呢。就当洗漱了,你完全可以放心的睡觉了。”耳朵贴在他胸口,能清楚的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的,就像在打鼓。
“脏死了。”手滑到她的头上,用手指将她散乱的长发顺了顺,潮湿的,摸起来的手感就像是水草一样。
“你真打算今晚睡在这儿么?如果你想睡在这儿,那么我得先说好,你不准再趁着我昏昏然时随便动我了。这里是驿馆,出门就得被我母亲发现,她观察我可仔细了。”武慕秋一手就放在自己的眼前他的胸上缓缓的挪移,一边警告道。他若是不痛快的答应,她就给他点颜色瞧瞧。
元昶琋轻笑,她的耳朵贴在他胸口,感觉他的笑好像是从胸膛里震出来的似得。
“说起来我也很好奇,为什么武将军和武夫人没有孩子呢?如果有孩子,你也能有兄弟姐妹什么的。”兴许别的事能调查,但是这个根本没法调查出来。
武慕秋缓缓的眨了眨眼睛,然后仰头看向他,这个视角看到的正是他的下巴,线条完美。
“原来你还会好奇这个,以为不相关的事儿你不会想知道呢。他们不是不想要属于自己的孩子,而是根本没办法生。父亲和母亲很早很早的时候就认识了,可以追溯至儿时,大概十几岁的时候。父亲是寒门出身,你应该知道的吧,他那时流落街头险些死掉,是我母亲救了他,把他拖回了梨园。我母亲那时是最小的师妹,也是胆小怕事,不敢让人知道她拖了个人回去,就把父亲藏到了柴房里。这一藏,就是半年多,期间被我亲生父亲发现了,不过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还去给送过几次饭菜呢。后来,我父亲身体恢复了,便告辞了。不过临走时要我母亲等着他,说他一定会回来找她报恩的。我母亲怎么可能会当真,谁想到几年过去后,我父亲真的找到了她,那时我母亲已经跟着师父师兄换了几个城池了,没想到还是被找到了。正好当时我母亲在戏台虎度门那儿等待上场的时候不小心掉下去了,下面有一根凸出的撬棍扎进了她的小腹,奄奄一息险些没命。她也不能再唱戏了,因为提不上力气来,我父亲就当机立断娶了她。但,也正因为那次意外,她也不能生育了,可以说是个巨大的遗憾吧。”轻声细语,武慕秋说着这些,其实若论起来,他们也是一对令人羡慕的夫妻。只不过父亲不是个善于表达自己感情的人,不如世子爷和世子妃看起来相爱的那么浓烈。
“原来是这样,武将军倒也真是个男人。”元昶琋闭着眼睛,脸上一派放松,但眼睛下的黑眼圈却是极其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