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郎中,求求你,求求你治好我家当家的,你要知道,这去县城请大夫,可不是一点银钱啊,呜,呜”贺氏捂着脸哀哀的哭了起来。
庄云飞的脸霎时也白了,庄云尘和庄云烟二人看着爹娘和大哥,只感觉气氛不对,并不懂胡郎中嘴中的“腿断了”意味着什么,再懵懂的看了看二姐,见庄云青一脸的淡定,两只小的反而心中安心下来。
有二姐在,什么都不用怕,二姐在他们心中就是打怪兽的奥特曼,救人的蜘蛛侠!
“贺家妹子,真不是老朽我不治,是我的医术的确有限,不能耽误了庄老弟的腿啊,你们还是赶紧想法子早点去县城找大夫诊治,越早越好,不要拖延。”
“胡,胡郎中这要是去,得,得花多少银子?”庄小富声音发颤。
“这就要看那大夫的诊金怎么收了。但,庄老弟,贺家妹子,你们还是心中要有个心理准备,不管是谁,二十多两银子总是要的,接骨可不是一般的病症。”
“二十多两!”贺氏惊叫。
“对啊,二十多两。我看呐,你们自己这样子,肯定是拿不出,还是去找老屋求求吧,怎么着,你们也是庄家的子孙不是。”
胡郎中做为村中的郎中,自是知道庄家的一些事的,就好心的提醒了一句,背着医箱走了。
庄云青看着胡郎中远走的背影,心中对他是感激的,至少,这话从他嘴里出来,比从自己嘴中出来,要有说服力得多。
但是以老屋黄氏的性子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就这样送到了自己的手中!
只是以爹爹摔断腿这样的方式,自己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
“爹,胡郎中说得对,我们必须去找奶要银子,再去县城找接骨大夫替爹你看腿。”庄云青心中已有了计划,立即趁火打铁。
“青儿,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奶的性子”
贺氏依然在掉着泪,庄小富坐在那头晕乎乎的,腿断的事实把这个朴实的糙汉子给打击晕了,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办。
“娘,我不管奶是什么性子,爹是她的儿子。这些年,爹爹在外做工的工钱可是全交给了她,现在爹爹出了这大事,她要是不管,爹爹孝顺她也是白孝顺了。再说,奶平常虽然对我们一家苛刻了一点,但总不至于不分大事小事,不分是非吧?”
庄云青故意说道,这话,是说给庄小富听的,先替他打好了预防针,只是,估计爹爹这次要伤了心了,心中又暗叹了口气。
“对啊,爹,娘,大妹说的对,奶平常脾气再怎么不好,但是爹爹还是她的儿子呀,不会不管的。”庄云飞不知庄云青心中的计划,忙也就着妹妹的话安慰着爹娘。
听大儿子和大女儿都这样说,贺氏心中安定下来,庄小富眼神也开始聚了焦,脸色好了起来,对啊,再怎么样,我是娘的儿子啊,她不会见死不救的,这些年,自己做工给她的银子可是不少呢!
“大家吃饭吧,赶紧吃完去老屋问奶拿些银子,然后送爹爹去县城,胡郎中说了,爹爹的腿不能耽误。”庄云青走进厨房。
一家人也没心情吃饭,随便吃了点东西,庄云青找来一把椅子,扶庄小富坐上去,一家人七手八脚的抬着庄小富往老屋走去。
“爹,昨晚风大雨大的,怎么没注意着些,反倒摔下去了?”路上庄云青故意问庄小富,其实她心中早就有数。
“这是是你奶说,要把炒螺丝的秘方给老屋,说是你三叔在县城认识的人多,会赚到更多的银钱。”庄小富顿了下,还是说了。
“那你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