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他和二弟白振明本是同时下场,他却莫明的生了一场病,一直病到错过科考,他的病又莫明的好了。
而白振明那一年春闱高中,殿试又中了二甲三十七名,从此进入仕途。
那位欢喜中透着得意,往后的日子里,待他及他的妻儿更是鄙弃。
父亲欢喜的同时有几分落寞,时常惋惜的说道:“倘若振天不是生病,振天一定能中高中,唉,运道不好,这了是没法的事。”
在父亲的眼里,自己天资聪慧,过目不忘,假以时日定会光宗耀祖,支撑起白氏家族。
自己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科考前病,白振天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怀疑有什么用?他没有凭没据。就算有真凭实据,他也不能怎么样。
在这座府里,那怕是父亲在世时,对他的维护也是有限的。
白振天对女儿的梦深信不疑。
在他心里,女儿本来就是特别的存在。更何况,月姐儿能说出明年科考点了礼部的姜尚书主考。
对于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名臣将相,他如果不在衙门里供事,他都分不清楚,月姐儿一个六岁的孩子却能说得明明白白。
白振天不知道转了多少圈,最后坐在椅子上,翻来翻去的想着各种可能,各种对策。
他得先保住自己的命。只有他活着,他才能护住他的妻儿。要不然,他的妻儿,会如月姐儿梦里的一样,死的死,残的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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