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欣,郑立不是一个小孩子,有明白是非的能力。他能说出这种话,表明他压根没把媛媛当成他的姐姐,这种念头由来已久。”
“媛媛和郑立都是我的孩子,手心手背全是肉,我听到这个消息,非常痛心。”
“要说检讨,我没有理由也没资格说你和韩茵,都是我的过错。是我没有尽到父亲责任,没有教育好他们。”
“海欣,我知道你抚养郑立,照顾谷雨不容易。这些年来,我一直对你有亏欠。为了这个,你放弃了大把年华,放弃你的幸福,默默担负起两个孩子的母亲角色。”
“其实,我现在始终后悔,当初把郑立交给你抚养,我是多么的自私,是我断送你追求幸福的权力,把我的责任强加于你,我真的无地自容。”
“就是过了这么久,每次见到你,我都心存愧疚,在你面前,我抬不起头。”
厉元朗真挚而又坦诚的话语,使得手机那头的郑海欣泣不成声,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一般,滴答流淌下来。
好一阵,她才哭泣道:“厉元朗,这么多年,你总算说出心里话,没错,你欠我的,永远欠我。”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也考虑过,我当初多傻,怎么就相信你的鬼话。明知你不喜欢我,我还恬不知耻的爱你、喜欢你。为了你,不仅抚养你的孩子,还浪费了我的青春年华,义无反顾的做你背后的女人。”
“你说,我都放弃了你,过上我自己喜欢的生活,偏偏又吃回头草,重新拾起抚养郑立的责任。我真是自找苦吃,或许是我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加倍还你。”
“我也不瞒你,和韩茵大吵一架后,回到家,我第一次骂了郑立。我很生气,他竟然说出这种混蛋话,别说韩茵,就是我听着都不舒服。”
“诚然,郑立变成今天样子,是我对他过分宠溺,使他目空一切,嚣张跋扈,想怎样就怎样。”
“而且我还要告诉你,谷雨此刻正在郑立房间,我听到谷雨严厉痛斥郑立的声音。”
“可我没有进去打扰,是该有个人管一管郑立了,要不然,这孩子将来就废了。”
“元朗,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的信任,没有教育好郑立,我对不住你……”
自我检讨的话,能够从郑海欣嘴里说出来,十分难得。
郑海欣是刀子嘴豆腐心,冷静下来的她,还是挺通情达理的。
另外,让厉元朗颇感欣慰的是谷雨。
这个从小伶牙俐齿、超出同龄孩子思考范围的孩子,经过几年历练,已经具备撑起这个家的初步能力。
仅凭他以哥哥身份教育郑立,足以减轻厉元朗的操心,有了些许慰藉。
看起来,这场家庭内部矛盾,大有偃旗息鼓的好苗头。
厉元朗却不敢掉以轻心。
安慰完郑海欣,又给谷雨打去电话。
“爸爸,我正在教训郑立,他也知道错了。明天,我会带他上门给韩阿姨和姐姐赔礼道歉,您就放心吧,我们不会给您添麻烦,影响您工作。”
厉元朗如释重负松了口气,感慨道:“谷雨,你长大了,也懂事了。有你从中调解,我相信郑立和媛媛会和好如初。”
心情好转的厉元朗,又询问起谷雨的学习情况。
其实不用问他也猜到,谷雨各方面优秀。
正朝着厉元朗给他规划的未来,一步步稳进推行。
暂时灭掉家里这把火,厉元朗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次日早上,尤维根和高原双双前来,陪同他一起用早餐。
陈先一脸倦意的出现在厉元朗眼前,想必陈先的感情生活有了新的转机,厉元朗看透不说透。
由于省里还有别的事,厉元朗不能在奂宁久留。
吃过早饭,直接坐车返回汉林。
炎热的夏季很快过去,汉林也进入到凉爽的秋季。
洛迁省各项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在听取了吴超林汇报全省半年经济工作后,厉元朗对于其他方面都很满意。
特别是引进吉鹏电动建厂,高桥会社投资水稻产业,以及盘活月牙湾小镇三个方面,尤为突出。
刚好赶上今年粮食生长势头旺盛,一桩桩一件件,全都倾注厉元朗的心血。
唯一让厉元朗有遗憾的,就是洛迁在招商引资方面,还有很大提升空间。
恰恰这时,王若勋送来一份邀请函。
下个月,将在粤湾省举行进出口商品交易会,洛迁省怎样参会,成为摆在他面前的头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