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乐倒是非常游刃有余, 双手负在背后,马尾长发随着走动左右摇摆,似乎连头发丝儿都带着主人内心的愉悦。他自来熟地搭上沈棠肩膀:“沈兄,你今日怎么没出摊卖酒?”
这种感觉他懂。
祈善脸色白了一分。
沈棠:“……”
且不说此人目光真诚不似作假,即便真是假的,但他的伤势可是真的, 一点不虚。
div css=&ot;ntentadv&ot; 翟乐也凑了上来, 大气不敢喘。
翟乐堂兄长叹一声。
借着龚骋的面子,偶尔会去内庭陪王姬与一干贵女打马球,也知道了一些秘闻——
屋内飘着浓郁苦涩的药味。
他仔细斟酌后,又写了另一份药方。祈善也懂一些岐黄之术,仅从药方来看,这位年纪轻轻的青年开的药方比先前的郎中还要合理许多,便让老妇人帮忙去药铺重新抓药。
相较之下, 龚骋那边就没那么轻松惬意了, 郎中开了重药才将他这条小命抢了回来。
翟乐苦着脸道:“能如何?被教训了。”
例如,龚骋和王姬是青梅竹马,但当龚骋试探国主口风,问自己能不能当他女婿的时候却被拒绝。民间某些猜测也不是没根据。
一番交谈,他发现青年还挺合胃口,与他、与褚曜都能说得来,一时相谈甚欢。
祈善又不信这些。
百姓原先无所谓谁坐上王位, 但现在都咬牙切齿咒骂, 希望哪个国家收了郑乔这暴君。
话音落下,二人表情微妙地看着彼此,眉头狠狠抽了抽,又将脸撇向不同方向。
祈善指了指自己,笑意带着几分苦涩:“昨日遇见点事情,怒急攻心, 伤及肺腑, 这两日得好生静养,不能再动文心。若郎君不急, 改日再来。若是急,在下勉力一试。”
更有人“一针见血”:【郑乔这佞幸,怕是想起来自己是靠着被走烂的旱路上的位,心中愤懑又屈辱,以为让仇人的女儿也被走一走,他就清白干净舒畅了。哼,烂就是烂!】
“这个不急不急,祈先生养伤要紧。”
翟乐一听急忙赶在堂兄开口前开口。
他又道:“翁之,何苦把我救回来……”
他作为北漠王子,在辛国都城当质子的时候,跟龚骋几个世家子弟玩得来,走得也近。
辛国再不好, 好歹也是给予他们前半生安定的地方。庚国国力强,辛国走了下坡路被灭国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交替。这两百年, 风光建国又狼狈灭国的, 几十双手都数不过来。
“倘若你早来一些,还能帮忙。”
郑乔的操作一出来, 它就成了“独一无二”。从未见过灭国后还要遭受这般羞辱的。
“自然不是, 咳咳咳——还有就是为了武胆虎符的事儿。”翟乐将沈棠带到一边,余光小心翼翼看着自家堂兄的脸色, 见他脸色尚可, 这才低声道,“上次不是逗他么——”
“唉。”
你们的默契是用在这种地方的吗?
沈棠百无聊赖,正托腮看着小胖墩儿习武,主动加入二人对话,兴致勃勃:“它眼睛生得不错,取名‘翠微’也可,你们说如何?”
沈棠:“……”
另一人不消说就是翟乐的堂兄了。
翟乐闲得无聊, 拉着沈棠用木剑切磋。
倌儿劝道:“王姬已经……但龚氏其他族人还活着,你若没了,他们更加没依仗……”
例如——
听说,郑乔曾倾慕王姬。
偏偏自己又是国主塌上男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