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那就是个疯子。
以前还能克制,现在放飞自我了。
以魏楼对他的了解,怕是要所有人都死。
这老东西一向说到做到。
魏城担心望向沈棠等人离去的方向,魏楼在他开口前就断然拒绝:“不可能的,老夫跟她不是一路人,膈应!不管她是成功还是失败,老夫都无所谓。成功了最好,日后替老伙计多看两眼他们畅想的世界——大一统,当真能从根源杜绝没完没了的乱世?”
“若是失败……”
魏楼阴沉道:“老夫也活够了。”
没完没了得活着,确实容易丧失动力。
自尽,他不屑当懦夫。
活着,腐烂世道又看得他恶心。
两种情绪反反复复牵扯了百八十年。
他心理变态一点不也正常?
魏城心下叹气,其实他也只是问一问,沈幼梨确实不是自己的菜。不管她真实身份是什么,在他心里都不如先主万分之一的好。
魏城准备去弄点吃的。
他不用吃,但坐牢的叔父需要。
“叔父,我去给你……”
他的话没说完,构成囚牢的树根宛若活了过来,游动着解开。这幕不仅震惊魏城,也震到了魏楼。叔侄二人看着躺了一地的枯树枝,半晌不言。他们都知道这棵巨树是神的化身,囚牢突然解开,要么是“神”的意志,要么是沈幼梨授意即墨秋释放了魏楼。
魏楼嘴角动了动,五官扭曲。
魏城看得心里毛毛的。
以叔父的脾性,让他被胜利者宽恕,简直比杀了他还要痛苦,对他而言是种羞辱。
直到一只青鸟傲慢停在魏城头顶。
青鸟带来了沈棠的话。
叔侄俩不解,公西仇也纳闷。
“玛玛不怕这俩再添乱?”
“他们要脸。”实力越强的人越讲逼格,“我不想下次见到这俩,一地屎尿臭。”
沈棠马不停蹄回营地,翻找上南战报。
作为阶下囚的吴贤无端感觉脖子凉。
过了一会儿,今日份的情报也送来了。褚曜来的时候便看到沈棠趴在那里找什么,文书卷轴乱七八糟堆叠着,险些无处下脚。
“主上这是在找什么?”
“上南,上南那边的消息。”
她能感觉到祈善没事,但不能保证其他人,她也不能这时候给自己刻字问他那边打得如何,她跟祈善是单方面传信。褚曜比沈棠更早看过这些情报,扫了一圈,捡出来。
“在这里,上南无碍。”
打得有些惨烈,所幸结果是好的。
沈棠忍着紧张打开:“公义也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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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只有一半,清明祭祖扫墓,上山下山的,身子骨遭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