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俏儿真想马上把它摘下去,丢进大海里。
可她动不了,只能任由谢晋寰摆布着她,为所欲为。
“沈惊觉,太优柔寡断了,得到了你,又胆小如鼠,瞻前顾后。这样窝囊、懦弱的男人,是真的配不上你。”
谢晋寰将她戴上钻戒的手捂在心房处,满眼都是对她歇斯底里的狂热,“他给不了的,我给你。
我们在玫瑰岛举办浪漫的海岛婚礼,这里的小动物,天空飞翔的鸟儿,就是我们的证婚人。
我在这里,有一大片玫瑰花田,我会在清晨采摘最艳丽新鲜的玫瑰送给你。这些,不都是你曾经渴望的生活吗?”
“我是渴望……但前提,是和惊觉在一起!”
唐俏儿恨恨盯着他,逐字逐句,“而跟你,这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
谢晋寰,你不择手段,用尽心机又如何?你的心就是一片寸草不生的贫瘠土地,开不出玫瑰,永远也开不出玫瑰!”
谢晋寰笑容凝固在眼尾,衬着向来苍白的面色,此刻更添诡谲、幽冷、阴鸷。
但,他很快便整理好情绪,修长白皙的手握住她的后颈子,低垂长睫,作势要去吻他梦里品尝无数次的红唇……
“谢夫人……她在哪儿?”唐俏儿生怕他吻下来,连忙问。
谢晋寰心脏一绞,怔住。
唐俏儿感觉到他金丝眼镜后一双黑眸布满暗涌着悲痛,她立刻觉察到了什么,焦急地追问:
“谢夫人到底怎么样了?!”
谢晋寰心如刀绞,字字透着痛苦:
“我母亲,过世了。”
唐俏儿脑中一阵嗡鸣,“什么时候?!”
“那天,上飞机之后,在来玫瑰岛的途中,她就撒手人寰了。”谢晋寰掌心失温,许是心虚,他这时不敢看唐俏儿过于锐利明亮的眼眸。
但,俏俏是什么人。
神目如电,心细如发。
两人近在咫尺,唐俏儿将他所有的微表情尽收眼底,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胸口起伏,怒瞪杏眸:
“不……不对!谢夫人不是因为我的话,情绪激动而发病的,是你……是你在背后搞鬼!”
谢晋寰故作错愕,“俏俏,怎么会是我?我母亲的情况,你知道,她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了,医生说,她甚至活不到明年。
这个时候,我当然要陪伴她度过最后的时光……我怎么可能害她?她是我的母亲,唯一的亲人!”
那些细微线索,瞬间在唐俏儿脑中串联起来:
“若真如此,你就该飞往医院,竭力抢救她。可你刚才说,你接上你母亲,直接就往玫瑰岛来,说明你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想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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