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皎皎心里有她的倔犟,她说不是她做的,可许星河不信,甚至认为宋皎皎犯了错还狡辩,对宋皎皎寒心至极。
自那之后,宋皎皎没有再见到许星河。
许星河成亲的那天,仙门百家来贺,热闹的程度超过她当初成亲的百倍。那一天,宋皎皎做了个很长的梦,梦到小时候的许星河,梦到了家人,原本欢乐温馨的场面,转眼间变得灰暗冰冷了起来,宋五哥死了,宋三哥也死了,她爱的人不爱她,甚至娶了别的女人,现在的她有家不能回,在许家受人欺辱……
睁开双眸的时候,宋皎皎混浊的眼眸难得清亮,她找来一根绳子,准备了却余生,可关键时刻,绳子断了,宋皎皎相信,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倒霉的事,想死都死不成。
而正是那个时候,她碰到了阿琅,上官家的庶子上官玉琅。他一身白衣,宛若月中清冷的仙人,又像极丛林里调皮的精灵,他的脸色很白,病态的白,大概是太长时间没碰到过生人,宋皎皎对他产生了好奇。
“你……是谁?”
“在下上官玉琅,见过姑娘。”
“你是怀上洲,上官家的人?”
“正是,您想必就是宋家千金,宋皎皎姑娘了。”
“我,按理说,你应该称我为夫人……。”
宋皎皎语气很弱,大概对自己现如今的身份没有太大的底气。
上官玉琅轻笑出声:“夫人!那许星河怕是没把你当自家夫人,既然如此,这样的称不要也罢,我还是唤你一声宋姑娘吧。”
跟上官玉琅的一番聊天,宋皎皎心里舒畅,让宋宋皎皎想死的念头轻了很多,加上上官玉琅的话,宋皎皎只觉得死仿佛是件很可恶的事情。
上官玉琅跟她说:“有些人想死,只是一念的事,可有些人想活,终其一生不得要领,放眼望去,人的一生如那繁花紧簇,又如那花开花谢,生老病死不可避免,喜怒哀乐自在心间。”
“你若觉得苦,那你的人生便是苦的;你若觉得甜,那人生自然会清甜美好,一张宣纸,是给它填字还是绘画,全看自己……。”
宋皎皎不想继续这么浑浑噩噩下去了。
有了上官玉琅的点拨,宋皎皎在后宅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有下人想要打压她获得虚荣,她依着那下人,久而久之,她在许家后宅混的风生水起,哪怕惹怒许星河,要挨板子,那些下人都会阳奉阴违的给她放水。
那天之后,宋皎皎没见上官玉琅,可他的存在却是宋皎皎心里不可亵渎的光。
许星河迎娶新夫人的第三天,北地怨气滔天,许星河带着人前往北地诛杀怨鬼,许星河出门的当天,宋皎皎见到了许星河的新夫人,月澄。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儿,举止有礼,气质温婉,一双美目流转间,繁花尽失颜色。那一刻,宋皎皎发现自己为什么会输的彻彻底底。
新夫人进府三天,府里上下都知道新夫人是个端庄典雅,好脾气的人,就连宋皎皎在她面前都觉得自惭形愧,好在月澄是个心善的,见宋皎皎在府上接受磋磨,明里暗里都让仆人给她该有的尊重,也因此,宋皎皎对月澄颇为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