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众人的见证以及新闻工作者的大肆宣扬之下,吴海波非但没有拿下这次竞标,反而还倒贴进去了二十万现金!
吴海波和夏东山灰溜溜地回到酒店。
本就是社会闲散人员出身的吴海波,根本压不住胸腔里的这团火!
他转身盯着夏东山,恶狠狠地说:“夏总,你不是说自己跟这些当官的,打了很多年的交道,对他们个个都是手拿把捏吗?”
“为什么咱们两个人就因为这陈景天几句话,就被坑了一百二十万!”
“你听听,那陈景天还让我明天就把钱交过去,我敢不交吗!我能不交吗?”
“现在不知道有多少只眼睛,盯着我呢!”
夏东山一路回来,一直没吭声,直到现在,这才又点了一根华子。
吞云吐雾一番之后,他慢慢坐下,翘起二郎腿,说。
“这个陈景天的确有些本事,看来,是我小瞧他了。”
“他这手段的确不常见,特别是在处级干部以下,几乎是见不到的。”
“我实话实说,这陈景天的城府很深。”
吴海波听后,更是怒骂:“他深个屁!我看他就是只喂不熟的白眼狼!”
“他名义上是说,要把咱们两个人的一百二十万投资去造桥、修学校。”
“可修一座桥,造一所学校,哪用得到一百二十万?”
“他明明是给自己弄了一个幌子,然后心安理得的把大部分钱,盘到自己的口袋里!”
吴海波会这么想,也不无道理,毕竟,像这样的官员,他也见多了。
但是夏东山却是摇摇头,此时,他已经把手里头的华子抽了一半多,他直接把烟头给掐灭,对着吴海波说。
“如果你是这么看这位陈镇长的,那就大错特错了。”
“我这段时间也对陈景天进行了一番深入调查和了解。”
“我发现这陈景天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副处级,而他的背后,并没有多大的靠山。”
“他的父亲也好,爷爷辈也好,虽然都是打国战的军人,也立过不少功勋,但是本身并没有什么权利,他能够走到今天,完全是靠自己。”
“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副处级了,而且一投入工作,那是全身心的。”
“要抓生产,抓经济,还要搞教育,搞民生。”
“而对于他自身,你看看他身上穿的衣服,全部加起来,估计都不到三百块!”
吴海波听后冷冷一哼:“三百你都说多了,最多不到一百二,他那些衣服,我以前都穿过,我清楚得很。”
“不过,我以前是真的穷,而他一个镇长穿这么破烂的衣服,那摆了明就是既当彪子,又要立牌坊,装给别人看!”
夏东山继续摇头摆手:“不是,我跟你说,这个陈景天是一个很典型的激进派,工作狂。”
“他的野心很大,他绝对不会安于现状,在这么一个小镇,在咱们这经济相对不怎么发达的县城里,一直待下去。”
“我跟你说,普通的钱财根本就没办法打动他。”
吴海波盯着夏东山说:“那怎么办?现在金桐镇这边的招标工作,一项又一项的落实了。”
“我如果在这里头,连口汤都喝不上,我背后的那些人,可不会放过我。”
“他们都指望我在这里,能够切下一大块肉,然后分给他们吃呢!“
夏东山胸有成竹地哈哈一笑,说:“你放心吧,我这个人做事情啊,向来不会单线行动。”
“我在给他一百万的时候,早就私底下已经做了别的动作了。”
“你就瞧好吧,过不了几天,我的第一步暗棋,就会起效果了。”
之后几天,陈景天几乎都在小坑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