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宁冷着脸说道,
“不留,一粒米都不留,把仓底都给朕打扫干净了!”
穆章阿心里一紧,脸色大变,皇上要干什么?
伊宁的目光盯着每个人看了一遍,穆章阿的表情当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赛尚阿道,
“皇上,真的一点都不留?”
“一点都不留!”
赛尚阿道,
“可从来无此先例呀!”
伊宁道,
“你只管去做,其他的事朕来解决!”
僧林亲又站出来说道,
“皇上,万万不可呀?刚才奴才就说了,要留着军粮呀!”
伊宁说道,
“放心吧,朕不会少了你们的军粮的!”
“可是……”
伊宁瞟了他一眼,
“难道你对朕不放心?”
僧林亲急忙说道,
“奴才不敢!”
伊宁道,
“杜师傅,拟旨吧,京城附近三日内必须搭起粥棚施粥,地方官亲自负责,施的粥要插筷子不倒,毛巾包着不漏,而且要管饱,不能限量!”
“老臣遵旨!”
赛尚阿奏道,
“皇上,施粥要多少日呀?”
伊宁道,
“一直到夏粮入仓再停!”
赛尚阿又说道,
“往年施粥只是针对流浪饥民,今年是否一样?”
伊宁道,
“大体一样,要给流浪人员登记造册,尽量安排他们回原籍,以减轻京城压力!
其他需要赈济的百姓名册要尽快让地方官摸清,要给他们规定时间,不能放马后炮!”
“奴才明白!”
大家看皇上态度坚决,也没有和大家商量的意思,也就不再多嘴。
杜寿田看伊宁的脸色十分难看,他很心疼,说道,
“皇上正在戒烟,十分劳累,如果没有其他事,臣等告退!”
伊宁道,
“杜师傅,你也是昨天半夜回来的,回去好好休息!”
“老臣谢皇上体谅!”
大家告退的时候,恭亲王也跟着往外走,伊宁说道,
“六弟,你留一下!”
本来伊宁已经把恭亲王排除在了权力中心以外,可是今天一见面,又动了恻隐之心。
他想的是,自己的这具躯体和他毕竟是一个爹,他的母亲对于嫌疯也有养育之恩。
俩人小的时候还真的是亲如手足,要不然那天恭亲王哭自己也不会真的掉了泪。
恭亲王能文能武十分有才华,如果用好了这是个干将,伊宁决定点拨点拨他,看看能不能把他拉回到正道上来。
恭亲王已经走到了门口,一听皇上问他,下意识的转过头来。
他不知道皇上问他这话什么意思,想说有事,又觉得说不出口,想说没事,又不知道皇上什么意思,就怔在那里,
“臣弟……”
伊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