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衣柜一角找到了系着红绳的白玉笛,洗漱盆架子上是梦里她去石堡时头上戴过一次的抹额,枕头底下枕着一块四四方方琥珀,里面盘踞着一条小白蛇,像是一块令牌,打着平安结的络子。
她将寻到的这些东西,都归放在案几上,连同手上的宫铃。
“看来,你比我想的聪明一点点。”子漾还在仔细端详着这些东西,便传来梦境中听过一次的声音,那嗓子像被烟熏过似的,声音难听但很有辨识感,听过一次便能记住。
“你是谁?”子漾震惊的看着他,从案几下摸出一把匕首,拿在手中便觉得不对劲,这不是十岁生日师父送的贺礼,这是在石堡放血的那把匕首,刀柄上坠着几颗宝石。
“你应该猜到一些才对。”男子脚踏了进来,子漾这才看清他的长相,整个人都透着诡异,像是浑身骨头被打碎后重组过一般,五官看着也很别扭,若不是开口说话,她都怀疑这个人是否可以称为人?
像是个巫师,不似好人。
身上散发着一种难闻的气味,像是守墓久了沾了尸气一般。
能搞到这些梦境里的东西,只可能是他也入过一样的梦境,但在她的梦境里,没有见过这张面孔,总不能是那条灵性十足的白蛇吧,这也太可笑了,过于离谱。
“放心,我若要害你,还不至于把你弄醒了再害你,让你一直沉溺在那梦境里不就可以了吗?”男人上前走到案几边,明明都没有弯腰蹲下的动作,便坐在了她对面。
是滑下去的!像一滩水一般,落下去又汇聚在一起。
子漾啪一声,手一抖,匕首就落在了案上,她急急忙忙往后退,害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