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今天早上他处理了顾言。
不是吧?顾言那小子家庭情况他调查的一清二楚,家里除了一个当农民的寡母,再也没其他人了。
校长会为这么一个穷小子出头?
想到这里,周安义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犹豫的开口:“校长,是我哪里做得不对吗?您可以给我指出来,我改。”
“中文系有个出类拔萃的学生,名字叫顾言,啊,对,就是你刚刚开除的那个学生,周处长,想起来了吗?”
校长只是掀了掀眼皮,可眼皮底下的锐光如同利刃一般直直插入了周安义的心头上。
周安义心头阵阵发寒,头皮都有些发紧了。
糟糕了……还真是为了那个穷小子啊!这穷小子怎么搭上校长这条线的?真是奇了怪了。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自己心头的惴惴不安压了下去:“是有这么回事,这学生主要是犯了一些原则性的错误。”
“哦?是什么错误呢?”坐在一旁的副校长好奇的问。
他们都是知道顾言的,毕竟在各大院校的比赛中,这个顾言总是能拔得头筹。
周安义眼底带着怒意,猛地望向了会议桌对面的副校长。
他就不信这个副校长真的不知道顾言出了什么事情,外面公示栏里贴的处分通告,他不可能过来过往的不去看。
副校长当然知道周安义开除顾言的事情,他就是故意提问。
这个老小子当了学生处处长后就不安分,觊觎自己的副校长这个位置好几年了。
看到周安义那副隐隐带着怒火的目光投向自己,副校长心底有些痛快。
周安义压着火气垂下眼帘,暗自定了定神后,抬起头振振有词的陈述:“顾言以谈恋爱的名义,致使本校女生怀孕,他不但不承认,还殴打该女生,情节如此恶劣,严重违反的学校的相关规定,开除他都算轻的,若是女生家长一味追究,他说不定都要坐牢了。”
校长推了推眼镜,眸光锐利的望向了周安义:“周处长,我要是没记错,沈婷婷的父亲跟你是同学,你们的关系有多铁,大家都是知道的。”
周安义的眼皮猛烈的跳动了几下,他干笑了两声,底气不足的解释:“我主要是为了我们学校的声誉着想。”
“是吗?”校长捧起了茶杯,吹掉了上面的浮沫,笑了笑,“你说沈婷婷怀的是顾言的孩子,你确定吗?还有,你说顾言殴打沈婷婷,据我了解,先动手的可是沈婷婷,这事儿琢磨起来好像有点不对啊, 两个人都有错,怎么就只处分顾言一个人呢?”
校长这么一说,来参加会议的各个领导的目光齐刷刷的望向周安义。
周安义额角上分明淌下几滴汗珠,脸色一片煞白。
校长根本没打算给周安义辩驳的机会,从一个信封里取出了一只录音笔,放在了会议桌上,是指关节敲了敲桌面,沉声说:“我这里收到一份录音,举报的人没有留下姓名,现在播放出来给大家听听。”
他按了下播放按钮,录音笔里流淌出顾言和沈婷婷的对话。
内容很明显,沈婷婷想要顾言做接盘侠,顾言断然拒绝,继而,沈婷婷先是威逼利诱,见顾言语气坚定,便开始歇斯底里的哭嚎诬陷。
在场的领导们听到这一段录音后,都倒吸了口凉气,好一个沈婷婷啊,心思真是歹毒,语气也真是猖狂!
这还是他们江城大学的大学生,谁能想到竟然这么没底线,这么无耻!
校长关了录音笔后,摇头轻叹,什么也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校……校长,我可以解释的……”周安义只觉得自己喉头发干,话语都不连贯了,内心深处却几乎要发狂了。
这个沈婷婷怕是人头猪脑啊,怎么还让人家录了音呢!真是要害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