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倾国想了想,道,“自我不理事开始,到现在已经十余年了,一直都这样……”
“十年了?表姨都看过哪些郎中?”苏鱼又问道。
“京都城里有名的大夫,都请过了,甚至宫中御医,也请了几次,但是每次看过,说的话都是一样的,久而久之,我便不再请郎中了!”
时倾国淡淡地道。
“郎中们有开过什么药方么?”苏鱼又继续接着问。
“药方倒是有,不过都是补身体的方子,对于我忘记的事情,他们都说要放松心情,不要特意去想,便不会伤害身体……”
问到这里,时倾国也反应了过来,“小鱼的意思是,我并不是单纯的失忆那般简单?”
苏鱼看了看时倾国,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表姨知道我擅仵作,所以药理我也懂得一些,表姨这样的症状,更像是……”
苏鱼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时倾国眉头一皱,连忙问道,“像是什么?小鱼,有什么,你直说无妨,虽说你我是今日才相认,可是自那日你离开锁心斋,我便让苏嬷嬷将你进了京都的事情,又事无巨细地查了一遍,对于你,我自然是信的。你不知道……当年,要不是你的母亲、我的表姐……我或许早就没了性命……”
说到往事,时倾国的眼眶又渐渐发红。
原来时倾国自小便住在表姐家,与苏鱼的母亲一同长大,有次去郊外度假,顽皮的时倾国一不小心走散了,是苏鱼的母亲带着人将她找回的,如果不是苏鱼母亲坚持,又行动快速,时倾国说不定早就被发卖为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