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舟蹙着眉头,打量了周围一圈,屋里连张床都没有,只有一条薄毯,还有脏兮兮的厕所,散发着些许恶臭。
看着这环境,贺兰舟满脸嫌恶,深深捂脸:自己已经被小祖宗养娇了?前世尸堆都能睡,如今这简陋的囚室竟是连坐都不想坐下了?
他扫视了一圈,发现角落里有个摄像头,他冷冷地盯着好一会儿,进了厕所,厕所里没有摄像头,这也方便了他联系其他人。
通讯器内建立了个组群,是出发前建立的。
<疯狂动物园>
贺兰舟:我被关在了一个囚室里,目前看情况是安全的。
东方朔:我们已经接到楼老离开基地。
尚驰:我们都在陶桃的镜子里,挂在小三花的脖子上。
尚驰:嘿,别说,这小三花还挺厉害,一路跟着进来居然也没被发现。
贺兰舟:囚室有监控,无法长期保持联系,想办法让青城来找我,其他人待命。
将定位发到群内共享,贺兰舟就走到摄像头底下靠墙,拉过毯子随意地盖在身上,闭上眼,准备调息,先前为了配合包豆豆演戏,整个人受力撞在墙壁上,砸了老大一个坑,也不是真半点伤没有。
包豆豆除了在群里发过一个定位,看着还在秋山基地的范围中,按照秋山基地的分区应该是在三区的富人区。
比起自己,包豆豆身上所拥有的特殊能力远超过异能,他有些担心,但更相信她不会有事。
只是在她发定位前,对她位置的感应断开了,若非她在群里发了定位,怕是自己也没办法心平气和地坐在这里。
应当是那耳饰被人摘下了。
贺兰舟垂着头,心头有些憋屈,还是自己太弱了,不够!远远不够。
只有他变得更强,才能不用她自己亲身去涉身险境。
想到这里他微微抬起下巴,看向头顶的摄像头,不知道何时,他们才会有动静。
此时监控前的人端着一杯红酒,眼神带着几分玩味:“这个就是王全送来的人?倒是个大胆的主,这外貌身形会符合我们财主们的胃口的,让人把消息传出去,明晚就让我们这位小白毛上场好好给财主们表演一番。”
“是,老板。”
被唤作老板的人穿着一身白色典雅的西装衬着他的手指修长骨感,指缝间的玻璃杯里酒液摇晃着,挂壁后慢慢又落回,鲜艳如血。
酒杯置于唇边,浅尝,似又想起了什么,问:“我们那位小招财树如何了?”
“安分了许多,只是与医务室那位来往的紧密一些。”手下回道。
白西装低垂着眼眸看着杯中红酒,眼皮也不曾抬起半分:“哦?和我们的祁医生这般投缘?可知道他们在里面都做了什么?”
“似乎是画画,祁医生让白雪画了很多画。”
“画的什么内容?”
“我们不曾见过具体画的内容,但从他们不避讳的交谈中,似乎画的是一个女人。”
女人?
白西装轻蔑地笑了起来。